“我自对付来与他吃。如要水火,直待夜间爬下来净手”。
厕所的通俗说法叫做“固”,厕所因多建在院子东角,因此又称“东圊”、“登东”。
上厕所雅称“出恭”,也称为“虚恭”。
文雅的说法是去往某处之意,即所谓“凡有所往日如”,司马迁在描写鸿门宴时“坐须臾,沛公起如厕”。
一般拉尿称“登东”,大厕称“出恭”。
这些都是汴都的叫法,上面那些因为地域不同叫法也略有差别,这也是前几日自己在汴都游记中看到的。
决定以后多买几本游记,增长见闻。
裴敬起身,小心扶起顾大人,山野小庄,比不得京城,裴敬点好煤油灯,一手提灯,一手扶着顾大人去院侧茅房。
“你进去吧,我门口等你。”裴敬红着脸松开扶着的顾大人,那么高的一人,扶着挺费劲,大人看着不胖,怎么这般重。
顾桓红着脸点头,半晌后提着灯的顾大人从茅厕出来,裴敬赶紧扶了过去。搀扶着顾大人回房。
没法子,倒了些冷茶让他净了手,不是别的,是顾大人都这般情况了还穷讲究,便只能倒了冷茶给他冲手。
两人这才重新熄灯也睡下,也不知是太疲劳还是放松了下来,裴敬这次很快便睡着了。
顾桓听到旁边沉稳平缓的呼吸声笑了笑,习武本就警觉,之前她应该也是紧张,绷着精神,如今实在熬不住了这才睡着。
顺着窗台朦胧的月色,睡着的裴敬动了动,面朝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一种一种保护的姿态。
精致的冷清小脸因为睡着也显得格外柔和,伸手摸了摸她顺滑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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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六他们分析得对,她不想自己对她负责,寻个合适的时机让她对自己负责吧。
这般想完,顾桓心情也好了不少,突然觉得这伤其实挺值的,起码她待自己亲昵了不少。
笑了笑,把被褥往她的上面盖了些,迟些便迟些吧,顺便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大不了休书一封给陛下送去,他这情况,已经留下线索送入京城了,其他的倒也不着急。
池子里的水再浑浊一些反而更好看清谁先浮出水面。
闭上眼,难得这般同榻,得来不易,好生珍惜吧,依照他对裴敬的了解,除了这村舍她是什么也不肯认的。
叹了口气,往睡着那人靠了靠,舍不得动她,离她近点也挺好的。
一夜天明,裴敬醒来,看到自己睡进了顾大人被褥,面色涨红,她昨夜明明睡的自己被褥,此时自己蜷缩在顾大人怀里算个什么事儿。
裴敬挣扎起身,动了受伤的左腿,左腿贴床抱着顾大人压麻了,裴敬白了脸,惊动了睡着的顾大人。
顾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裴敬,“醒了?”
裴敬呐呐的点点头,面色通红。
顾桓抽出被她压住的手,恶人先告状,“你半夜约莫是冷,可劲儿往我被褥钻,还抱着我,受伤的腿也被你踢了,既然醒来了替我看看,稍后我再睡会儿。”
裴敬脸红的快滴血了,赶紧掀起被褥,小心拢上顾大人堪比裙裤的亵裤。
木板确实有些偏移了,裴敬此时面色又红又愧疚,“大人,对不住。”
顾桓淡淡瞥了一眼,压下上扬的唇角,不枉费自己费力微移位的木板。
“知道就好,你起吧,我再歇息会儿。”顾桓说完别过头,疯狂上扬的嘴角再也压不住。
不愧是自己左膀右臂,书六和书里越发得他心的。
裴敬抿了抿唇,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顾大人,她睡觉不是挺老实的吗,三月份的天气是未回暖,自己也怕冷,难不成真是下半夜降温自己摸了过来。
裴敬懊恼起床,穿好衣服,替顾大人掖了掖被角,“你歇息会儿,我洗漱后去寻杨大替你再看看。”
说完裴敬起身离开,没一会儿打了洗漱的水清洗干净,重新挽了发髻。
:()皇城司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