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至此?”谢离珠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隔着人群与他对视一眼后往前走了一步,仰头看向羽清,“师尊,弟子前些日子在婺郢洲历练发现了些别的东西,请您容禀。”“说。”羽清看向谢离珠,语气平淡。“弟子前往婺郢洲时误入风暴之眼,机缘之下进到了另一片婺郢洲。”谢离珠说这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几位仙尊以及长老的表情。到底是活了许久的人,羽清他们皆是喜怒不形于色,其他有部分长老倒是皱了皱眉,面上显出些许疑惑的神色。“弟子进去之后才发现婺郢洲原是双面对称之洲,在如今的婺郢洲之下还有一个与它一模一样的地方。”谢离珠抬眼看向阳晋,双唇微抿。“在那个婺郢洲里,弟子碰到了另一个人,他说——”谢离珠稍稍拉长了声音,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他叫巫池。”谢离珠一语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怎会如此?莫非这阳晋连自己原本的身份也是编造的?”有人惊呼出声。阳晋在拜入萍息宗之前便更名换姓试图与过去切割,若非霄月今日还活着,只怕当年的事情便就此消散于尘世,不会再有人能记得他做过的恶。偏偏如今从谢离珠的话来看,这阳晋过去的身份也是假的。好端端的,哪里需要隐姓埋名?联想到阳晋先前做的恶,在场不少人都在心中嘀咕,莫非这阳晋除了与霄月仙子直接的血仇之外,还做了其他的恶?“困魔域的作用诸位仙尊再清楚不过,若非阳晋自身有异,困魔域是万万禁锢不了他的。”谢离珠这么一提才有不少人想起来自己忘了点什么。方才听霄月的经历听得太投入,思绪不由自主便跟着他们走,以至于不少修士都没想起来,阳晋从一开始就是被困魔域牢牢禁锢住的。阳晋早已不是寻常的修士,他能被困魔域禁锢,便是早已堕魔。“师尊。”霄月忽然开口,与谢离珠对视了一眼后沉声道,“还有一事,方才天微并未提及。”霄月一边说一边看向奇明:“想必仙尊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吧?阳晋从始至终都是魂魄不全之体。”奇明没吭声,霄月也没管他是何反应,自顾自往下说:“若是我所料不错,阳晋只怕是婺郢洲背面那人的一缕残魂,侥幸出逃后苟延残喘至今。”霄月不曾亲身经历过谢离珠他们当初在婺郢洲碰到的桩桩件件,却是大体知晓他们所遇之事。那个巫池早已经被魔化得彻底,若非体内还有那么一丁点微弱的灵力,说他是魔族也不为过。阳晋又被困魔域禁锢得毫无还手之力,任由天微摆布,早已说明了他只怕与那个巫池关系匪浅。加之当初巫池的混沌状态便是魂魄不全造成的,霄月的父母只当他是运气不好伤及魂魄,将这当成了巫池的伤心事,从来不会主动问及,所以霄月以前也并未多想。但当日在玉极殿的台阶之上,谢离珠告诉她当初她在婺郢洲碰上的人也叫巫池的时候,霄月便已经察觉到此事只怕远不是她运气不好被人利用迫害这么简单了。“师姐所言,正是弟子欲禀之事。”谢离珠说着,朝高台众人弯腰,“婺郢洲下封有能够祸乱一方的魔物,弟子恳请诸位仙尊彻查此事。”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在悬岛上,高台上那几个各方话事人的沉默几乎让人有些奇怪了。许久过后,羽清才沉沉开口:“不必了。”谢离珠面露愕然之色,抬头看向羽清,有些不明所以:“师尊?”“此事我已知晓是何缘故。”羽清当初得知谢离珠误入婺郢洲背面时便猜到会出事,只是没想到,当初霄月的劫难竟然也与此有关。“此事牵扯众多,容后再议。”羽清并未多言,“将阳晋押入无恶塔中,等候会审。”她一锤定音,决定了如何处置阳晋,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奇明竟是丝毫不曾表露出要阻止的意图,看向阳晋的眼中反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谢离珠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不再纠缠此事,暂且退下。玉极殿派了一名长老押送阳晋,以免路上再生波折。明明牵扯了陈年血案,却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结束了,在场不少修士都还未回过神来,直到传来其他长老的声音。“天微对阳晋一场,天微胜。”长老的声音回荡在悬岛内,公布的结果毋庸置疑。第二轮比赛至此落下帷幕,整个合体期组,从一开始的混战,变成了如今的玉极殿内战。在场一众修士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幽虚大比,合体期组站到了最后的两个人竟然都是玉极殿的弟子。这一次幽虚大比,玉极殿可当真是风头无两了。放眼各组的比试,玉极殿的弟子几乎可以说是淘汰人数最少的,除了金丹组玉极殿本身占了人数优势所以不太能看得出来之外,化神组与元婴组的结果可是分外明晰。玉极殿这次过来的内门弟子里元婴期弟子占了大头,如今竟是只淘汰了一人,还是在门派内战中落败的,其他没碰上本门弟子的两轮都不曾败过。化神组更是不用说。化神对这些大宗来讲并非什么稀有,所以化神组的人数比合体组多了不少,玉极殿的那几个化神期的弟子,竟然一个都没淘汰。除了运气加成不曾遇到内战之外,其自身实力也可见一斑。且有不少修士因为结束得早,是几乎将他们的比试看了全程的,他们在比试中是何情形也是心知肚明。明明四洲向来是发展势头差不多的,顶尖宗门更是难以拉开差距,常常是此消彼长之势,上一代弟子中,玉极殿唯有羽清一人独领风骚,其余同代弟子虽然也优秀,却有些泯然于众人。玉极殿如今这一代弟子却是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了,个顶个的出色。:()无耻家族祭天,我修为猛涨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