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是的,每次都不吹干,头疼了怎么办。”
陌生声音响起。
沈玉竹立即转头,身后空无一人。
“看这天要下雨了,哥哥的腿又要疼了吧。”
沈玉竹再回头,摸了摸膝盖,确实在隐隐作痛。
“下次腿疼,就还是我给哥哥揉吧。”
“我在做法啊,祈祷明天不下雨。”
“要是每天都是晴天就好了。”
……
头,越来越疼。
声音也越发密集地钻入耳中。
他蜷起身抱住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是谁?
那个叫他哥哥的,到底是谁!
—
七月初,燕北迎来了史上特大暴雨。
沈庭章失踪已超半个月,别说沈家内外,整个燕北都几乎被暗中翻个遍。
“没有查到任何出境记录。”在沈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为总管家,陶然难辞其咎,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天的监控也都查过了,根本没见家主出去啊。”
“一定是徐牧言!”半个月过去,蔺宵耐心早已耗尽,“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他究竟将哥哥带去哪儿了?
哥哥还好么?下这么大的雨,腿肯定又疼了!
沈清泽看他一眼,视线转向六弟,“当天继任仪式已经顺利完成,不大可能是为家主的事。”
他也比较倾向这种猜测。
只是徐牧言自当天就去了英国谈生意,派去调查的人也传回消息,人待在英国哪儿也没去。
如果真是他,他又是如何将沈庭章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沈家带走?沈庭章又被他带到了哪里?
家主失踪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刚上任。
一旦被沈家的死对头知道,势必会借机拉踩、打压。
必须要尽快寻回沈庭章。
沈鹤轩转了转佛珠,再问陶然:“当天是谁打来的电话。”
“对方没有自报家门,不过……”陶然努力回想那天的情况,“对方曾叫家主‘庭章哥’。”
如此熟稔的称呼,该是家主认识的人。
“庭章哥……”蔺宵蹭地站起身,“如果我没记错,会这么叫哥哥的,只有一个人。”
他看向沈鹤轩,道:“徐映南。”
那个近期被徐牧言安排出国,治疗腿疾的徐家二少爷。
这么一想,就知道徐牧言是怎么带走人的了。
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借了弟弟的手。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的人能翻起风浪。
沈鹤轩沉吟几秒,吩咐下去:“派人去查徐二少最近的动向。”
“我去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蔺宵二话不说拨通电话。
看到他手都在颤抖,沈鹤轩叹口气,提醒:“如果人还在国内还好办,要是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