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成遂瞬间顿住,等了几秒,问:“戒指?”“对,我亲眼看到过,就在他脖子上。”成遂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很快掩去,沉着脸上前。曹哲吓疯了,大吼道:“成总,我们都被骗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怎么都想不通,明明之前对他很好的成遂,为什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这么恐怖。殊不知,这才是成遂的真面目,他的和蔼亲切,全都是为了路时栎才有的。—曹哲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小山村,只是奇怪人怎么突然离开,一点征兆都没有。有关婚宴上的谣言,很快也被解决了。弄半天,原来是曹哲不甘成总不喜欢自己,故意诋毁路老师的名声。而路时栎的腺体,也是因为生了场大病,才迫不得已割除腺体,为此,还在床上躺了很久,到现在,还得隔段时间去医院做治疗。一时间,所有人都愧疚不已,对人更好了。村民的变化,路时栎不是没感觉到,也知晓是谁在后面解决谣言,但他并没放在心上。这天,上完晚自习,路时栎在学校待到很晚,才慢悠悠回吊脚楼。楼下的人都睡了,他轻手轻脚的上到二楼,刚放下包,门口传来动静。以为是主任找他,套上外衣开门。刚拉来,酒气顺着缝隙扑面而来,路时栎立马知道是谁,赶忙把门合上。成遂伸手卡进门,粗着嗓子说:“等等,时栎,我不进去,我就想确认一件事,你听我说完行不行。”路时栎没搭理他,一个劲推门。急的眼睛都红了,急促道:“戒指,你没有把戒指扔了对不对。”山洞塌方乌云密布,阵阵狂风刮过,树叶碰撞的飒飒声,被天空震的响雷掩盖。‘轰隆’声透过窗户传进办公室,白炽灯接触不良的闪了两下,接着整个灭掉。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众人都停下手上工作,各自回到班级组织学生有序离开,在暴雨来临前,还剩一位学生没走。是路时栎班上的,年纪小,父母都在山上当工,平时都是年迈的奶奶照顾,放学晚了,都是路时栎送人回家。今天也不例外,像往常一样带着人在办公室补习,打算等雨小点再离开。其他老师也是这样打算,一反常态,全都窝在室内。等待的过程很漫长,不知道谁先开口,聊到山上工程队的事。听到成遂的名字,路时栎写字的手一顿,在本子上重重落下一笔,神色变得很不自然。他是背对着坐的,没人注意这点细节,只是在提到成遂时,有人悄悄瞟了眼,接着压低声音说:“唉,今天天气这么差,估计山上又得出事。”“不会吧,都停工几天了,不会有事的。”“谁知道呢,前几天,不就是因为下雨,山顶滑坡,落石把路都堵了,估计山上也不安宁,要不然也不会停这么久不开工。”说完刻意看了眼路时栎,看人没动静,还要说话,被边上的老师使了个眼色,悻悻然闭上嘴。这些天,有心人只要一看,就猜到路时栎跟成遂两人出了问题。以前,只要在校门口瞄上一眼,就能看到成老板的身影,笑意盈盈围着路老师转悠,从上周开始,已经连着5、6天没见着人了。听山上做工的人说,人都是睡在帐篷里的,除了进洞就是勘察山路,似乎在用忙碌麻痹某些事。路时栎这边也不太对,几乎从来不会出差错的人,接连好几次出问题,往常温和的表情,似乎都褪去点暖意。时间点正好是山顶滑坡的隔天。有人看到成遂从镇上回来,就去找了路时栎,过了几分钟,饱受打击的离开。当晚下起了暴雨,水库被冲,上山的路被落石堵了,成遂开的车差一点被砸,所幸还没过,突发意外,巨石头连着树枝滚下。真是福大命大,村里迷信的老人都说上天保佑,做善事的人终归有好报。但没人知道,成遂之所以逃过一劫,多亏了手机铃响,这才没出事。先前,成遂缠着路时栎问戒指的事,听到戒指早被他丢了之后,神情恍惚的离开。夜幕被闪电劈开,暴雨应声而落,成遂奔着夜雨猛踩油门,车尾灯像把利箭在黑夜里甩了个尾巴消失。路时栎从二楼看的心惊肉跳,尤其是车子贴着桥边驶过时,倏地抓紧拳头。眼皮突突跳得飞快,一股强烈的不安把他包住。又一道闪电划过,下一秒,路时栎冲到门口拨电话,待接听和雨声交织在耳边,还没等到电话接通,楼下突然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