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栎笑着在两个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脸上却有点心不在焉,周越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没有多问,把闹腾的小家伙抱走,“时栎,真不打算留在a市?你一个人在那边我和小怡真舍不得。”路时栎低声笑了笑:“隔得又不远,放假我会回来的。”周越:“行,等小怡休假,我们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投奔你,记得把时间抽出来,可不能放我们鸽子啊。”“不会的。”两人多聊了会,广播开始播报航班。路时栎收拾好东西,走到安检口,轻声哄着粘着他不放手的小家伙松手。两个小家伙察觉他要走,一个劲的拽着他的衣服,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了,周越忙让保姆把人抱走,下一秒,哭天震地的叫声吵得耳朵都要聋了。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笑,周越摇头说:“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儿子要疯了。”“嗯,下次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别憋在心里,记得要跟我说。”路时栎动容的红了眼眶,点了下头:“知道的,你快走吧。”两人分别,路时栎刚进闸口,身后传来一声很耳熟的声音叫住他。回头,意外的发现沈筠坐在人群里,见他回头,跟旁边的人耳语几句,那人点了点头走到他身前:“路先生,沈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又是一个袋子。路时栎看了眼沈筠,对方笑着让他收下。他站在闸机口,后面的人都开始催促他快点,路时栎往边上挪了挪,再抬头沈筠已经被人推远。周越凑过来,说:“时栎,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太眼熟了。”“他就是沈筠。”路时栎第一次见到沈筠,也觉得对方很熟悉,但他确定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更让他奇怪的是,沈筠对他的态度。这些天,沈筠时不时到公馆,问他以前的事,甚至还会问他小时候在路家过得好不好,还会给他带自己做的点心。太怪异了,上次他忍不住问,沈筠只是笑了笑,说感觉两人很投缘,看到路时栎就会让他觉得很舒服。关于这一点,其实路时栎也一样,跟沈筠的相处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违和感,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可能,两人确实很投缘。上了飞机,经过一小段颠簸,远离地面上到高空,路时栎倚在窗边,从上往下看缩小几倍的a市,瞬时间心里五味陈杂。这一次是彻底要离开了。从a市飞到w市,4小时后,路时栎拍着脑袋上了摆渡车,回到出租屋内,已经是凌晨,累的他倒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被冷风吹醒的,肚子也应景的咕噜叫了几声。飞机餐并不好吃,路时栎勉强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这会肚子也饿脑袋也涨,摸到手机准备点外卖,一连串消息蹦了出来。除了周越和赵崎,沈筠的头像也亮着红点,都是问他到了没有。一一回复消息,正准备锁屏,下一秒路时栎鬼使神差的把对话框往下拉,成遂的头像安静地躺在最下面。以前的头像换了,是一个地上的黑色影子,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路时栎知道是什么。是公园那次,段小韫拿成遂的手机胡乱拍的,拍的很糊,隐约能看到两人贴在一起。路时栎叹了口气,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扫到桌上的纸袋。先是把沈筠给他的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是在医院看到的那条。知道这个对沈筠很重要,他忙给对方发了个消息,过了很久都没有收到消息。他小心的收好,手指碰到边上的袋子,赵崎给他的被扫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摔了出来。深蓝色首饰盒扣在地上,路时栎蹲在地上把东西捡起来,看着上面的暗纹,忽然心脏的跳的很快,扑通扑通撞的胸口很重。咽了下口水,指腹在上面停了几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路时栎眼睛一下子红了,脑中瞬间闪过很多画面,全是这些天,成遂的举动。用力眨了下眼睛,路时栎确定是以前的那枚戒指。他还以为早就丢了,没想会在成遂手上。手发抖的把戒指拿出来,摸到内侧多了半圈凹凸的纹理,就着灯光往里看,看清里面的文字,憋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崩塌。与此同时,成遂刚结束一轮治疗。等医生全都走完,一直闭着眼的alpha睁开眼,深邃的黑色眼眸藏着深深的倦意。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针扎般绞在伤口里。腺体全天二十四小时痛,还有眼睛,这些都不是让成遂受不了的。脊椎的问题导致他无法正常行走,这才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