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廷衡的话语很隐晦,榆尔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榆尔:“你现在跟我讲这些话是什么用意?你的目的是什么?”
无论怎么看,当下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
过于草率。
蓝牙耳机内一时间没有声音传出。
梁廷衡:“我知道,本来没想现在跟你说。”
对面又沉默了。
“季雯的手机号发你了,她给我发消息叨咕半天了。”
榆尔明白了。
“我挺喜欢季雯的,会陪她的。”
再听见对面开口时,梁廷衡又恢复了以往乐呵的语调,“那就先谢谢妹妹了。”
“说真的,虽然确实现在跟妹妹你说的时机不太对。”梁廷衡的声音透着罕见的认真,“我估摸着今儿聚在一起的,毕业后,待在国内的超不过两个。”
榆尔沉默了。
“妹妹,用不着那么拼。”
一分钟后,榆尔终于开口,说了句好。
“那就行,没啥事儿了,下次再聊。”
电话挂断了。
榆尔低着头,听着蓝牙耳机内的声音归于安静。
其实除过梁廷衡,还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包括傅修衍。
仔细一想,人没说错。
这群少爷们平时一个比一个爱玩,他们学习的重点从不在学校。
即便国际学校的课程相比起普通高中的课程更加多元化。
说是为了糊弄父母吧,一到考试,稍稍请个老师补补课,最后基本上都是轻轻松松全a到手。
偶有几个全红的,全是压根儿不学的。
用梁廷衡的话说,这几个哥们儿的未来不靠学习。
说难听点,就是混吃等死的富贵物。
可那又怎样,家境摆在那,只要不触法律红线,这辈子都能安安稳稳混吃等死。
或许这些话梁廷衡早就想说了,不过是为了那姑娘先跟自己提个醒。
她确实是挺无趣一人。
榆尔缓缓抬起头,侧眸,再次看向了窗外。
高耸的国贸叁期大厦出现在榆尔眼中,玻璃幕墙反射着橘红色的灯火,与桥下的车流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