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舒瑶做月子的这段时间,他晚上在医院照顾孩子,白天他回出租屋睡觉,李毓秀负责做饭送饭,顺便同王秀竹和陈舒瑶带带孩子,下午的时候谢秋白睡醒起来洗尿布。
陈盛华和唐方茹来探望时,担心两个不好带,也曾开口说,“用不用我们过来帮帮忙?”
被陈舒瑶拒绝了,“没事,小家伙特别乖,吃了睡,睡了吃,特别好带。”
不生孩子不知道,婴儿竟然是两三个小时就要吃一顿,吃完还需要拍嗝,不然容易胀气。
他们还会吐奶,根本不是长大更好带,他们兄妹俩还时常因为一个哭了,另外一个也跟着要哭,常常让谢秋白和陈舒瑶两个新手爸妈手足无措。
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就要看是饿了拉了还是尿了,要是都没有,就没有办法了。
虽然医生说,孩子哭,就是因为哪里不舒服了,可他们语言不通,交流困难,只能焦头烂额的哄了又哄。
为了防止孩子难带,谢秋白本来是想让他们俩一直躺在炕上睡,不抱着他们哄的,因为他记得,从哪看过,说婴儿大脑在发育,不能抱着来回晃。
可是在百天被抱着见了许多人后,他们俩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非要抱抱才能止住哭泣。
两只丑丑的小猴子,长得越发白嫩可爱,但只要一激动,就立马变成红脸小猴子的样子了。
特别是会爬了后,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拦的住他们探索世界的脚步了,一点也不像他们小时候,只要把他们放在那,都不带动的。
谢秋白给他们睡得炕上,圈了一圈木围栏,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可他们哪里能理解谢秋白这个老父亲的心,反倒对他的脸,有无限好奇,他是尝到了戴明哲说的,被戳鼻孔、揪头发的感受了。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绝望的是,他们特别喜欢闹他,对着陈舒瑶的时候,他们就乖的多。
两个小家伙八个月的时候,给他们断了奶,陈舒瑶去市里学习去了。
谢秋白呵呵一笑,对毫无所觉的两小只说,“你们妈妈不在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陈舒瑶哭笑不得,两小只却根本不听他的威胁,一个个把他当成了树,自顾自的爬呀爬爬呀爬。
在陈舒瑶从市里学习回来,在谢秋白的指点下,逐步爬上卫生所负责人的时候,两小只已经蹒跚学步,开始了牙牙学语。
王秀竹喜欢上了这里,天地广阔,无论是麦田还是玉米地,都是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睡觉可以尽情的伸开手腿的宽敞,冬天虽冷,谢秋白不吝啬烧柴,他们屋里也是暖和如春。
她曾和陈舒瑶说,“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我每月的粮食都给你,我现在还能动,能帮你们带带孩子,等过两年我不能动了,你再让我回去,让你爸、姑姑他们给我养老。”
老太太话里的卑微和小心,让陈舒瑶忍不住红了眼睛,抓住她的手保证道,“您放心,我小时候您把我带大,以后您就跟着我,不用我爸姑姑他们,我给您养老。”
王秀竹听了心里熨帖,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不合适。”
谢秋白知道了后,知道陈舒瑶心里就和老太太最亲近,就告诉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可不能走,两个小家伙最喜欢他们太奶奶了,您要是走了,他们还不把房顶都掀了啊。”
得了谢秋白的话后,王秀竹的心才算是真正安稳下来。
谢秋白也确实没说假话,两个小家伙也确实挺喜欢他们这个太奶奶的,他们俩白天都要工作,谢秋白更是时不时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只有这个太奶奶,会天天都能见到。
太奶奶对他们也好,不像爸爸妈妈时不时会教训他们,太奶奶就不会这样。
既然老人家也愿意在这,谢秋白也没什么不同意的道理,两个小家伙太闹腾了,他还以为小的会是懒虫,结果就属她最闹腾。
他们两个的名字是谢秋白和陈舒瑶商量好决定的,大的哥哥叫陈宝峥,小的妹妹叫谢宝嵘,意在纪念他们在这荒凉之地的峥嵘岁月。
小名起的十分随意,就叫大宝、小宝。
自从知道两小只的名字后,陈少华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是彻底安生了,他爸给他说的招,在谢秋白面前屡屡遭遇滑铁卢,他每天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工干活。
在夏日将尽的时候,谢秋白借了一顶帐篷,邀请陈舒瑶出去野营。
陈舒瑶被孩子和工作牵绊着,根本没有浪漫的心,还对谢秋白的举动,十分不理解,“我们房子住的好好地,干嘛要去野营?”
谢秋白提醒道,“你生日就要到了,去给你过生日啊。”
这两年谢秋白一直都记得,会在她生日的那天,给她亲手做一碗长寿面,没想到他刚从外边回来,就是为了赶回来给她过生日。
自从生完孩子后,陈舒瑶变得从容了很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钻牛角尖了,看着谢秋白数年如一日的照顾,她也不计较爱和爱的问题了。
本就不俗的容色,如同拂去尘埃的珍珠一样,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又因产后调理的好,注意锻炼,身材不显臃肿,说是二八未婚少女,都有人信。
谢秋白知道,许多夫妻会因为平淡的日复一日的生活,进入倦怠厌烦期,就想着孩子也大了,不是时刻离不得人了。
带着陈舒瑶出去过一下二人世界,给平淡无味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