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虾新鲜!”许东昇连忙打断他的话,捧着饭碗夸张道:“居然有我最爱吃的辣炒鸡胗!”
欧焕莲趁机苦着脸说:“那些指天椒辣得我太难受,两只手现在还火烧似的疼。”
许三石当即觉得嘴里的虾肉不鲜甜了,质问道:“才煮一顿饭就嫌累嫌苦,该不会是说给我这个老头子听的吧。”
许东昇暗骂许三石总挑事,连忙打圆场说:“爸你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在啊,我一年到头都吃不上焕莲亲手做的菜。”
察觉老头子嘴角更是往下撇,他背地里给欧焕莲使眼色,壮着胆子磕磕巴巴地附和道:“那。。。那点辣味用水洗洗得了,就你娇。。。矫情!”
欧焕莲心里冷笑,瞧许东昇神情这次又是要她忍让的意思。话到嘴边瞥见吃得津津有味的许冠宁,她瞬间放弃怼人,不咸不淡地开口:“这点辣椒我忍忍就好,又没多大事。”
许三石仍想借机教育娇气的儿媳妇,说道:“想当年。。。。。。”
许东昇在欧焕莲平静的眼神下打了个冷颤,急忙拿起盘子往许三石的碗里拨菜,劝道:“爸,你快吃!我们父子俩很久没一起喝酒,等会喝两杯。”
***
“你爸到底还要住几天?!”
许三石那个油瓶倒了也不扶的人,反倒还会挑人刺怪别人手脚不勤快。欧焕莲自认看透家公的为人,夜里回到卧室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和妈吵架才离家出走的?”
“我刚趁他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看来这次有点严重。”
许东昇倒是真心替自家父母操心,想起今天拎来自家爹包袱的妹夫,他家两房一厅刚好住一家三口。老爷子和外孙挤了两晚,挨了几脚冬冬的‘佛山无影脚’实在受不了,才跑来他这睡客房。
他一副忧心忡忡地口吻:“听陈林说,爸早两天就来了城里,住在他那不让人通知我们。”
欧焕莲凉凉道:“该到你这许家大判官出面喽!”
真搞不明白这人,酒楼一堆事还忙不坏他。三姐妹吵架找他评理;父母吵架找他评理;三姐妹夫妻之间吵架还是找他评理!
想到这忍不住挖苦他一句:“你不去做水泥工真是可惜了,白白浪费那一身和稀泥的本事。”
许东昇权当是夸奖,打起呼噜开始装睡。
欧焕莲感觉被子里的手热辣胀痛,把手放出被子外,苦恼道:“这手越来越辣,疼得我睡不着。”想到她受这苦的根源,还说她矫情就来气!
许东昇迷糊间感到胸前有只手正往下游移,欧焕莲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不是爱吃辣嘛,今晚让你尝尝辣椒酿肉。”
命根子已经掌握在她手上,这个时候说什么辣椒酿肉?
许东昇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声音在黑夜里添了几分暗哑:“这么多年老夫老妻,没想到你花样还挺。。。嘶!你快松手!”
“怎么样,够味吗?”
“你。。。真够狠的。”欧焕莲冷淡沉着的语气浇不灭他那处火辣辣的焦灼感,许东昇在被窝里蜷缩成虾米状,额头青筋暴起。
欧焕莲这才放手,闲闲道:“不就是辣了点,你也太矫情了吧。”
许东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