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拉回正轨上,既然应约来了,还是应该给人家面子,不能太拿架子,总是心不在焉显得不尊重人。
容因飞快整理妥当情绪,恢复原先的模样,相当从容。
由于开车,今晚不能喝酒,祝双早点了一瓶红酒,在容因进来前就已经打开醒上了,她不喝祝双不强求,示意侍应生把红酒撤下去。
“你喝你的,不用将就我。”容因说。
祝双哂道:“我也不喝了,算了,陪你。”
其实这时候不喝已来不及了,容因说话慢了一拍,祝双早喝了小半杯下肚了,作为被请吃饭的那一方,容因有来有往地提出,晚点她开车送祝双回去。
祝双肯定非常乐意:“那就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
快收场那会儿,容因趁机问了两句关于吴林语的,没提温如玉。
一讲到吴林语,祝双就很是不屑,对她的嫌弃溢于言表,看不上眼,同吴林语极其不对付,多半有不为人知的恩怨或隐情。
“问她做什么,你和她有啥事?”
容因镇静,淡声说:“没,只是问问。”
旋即提到前一天送祝双回北河大院,吴林语还同车一路了,算是照顾了祝双。
祝双对此不领情:“她有这好心才有鬼了,谁不知道她是……”话到一半,强行打住,好歹在外面呢,祝双不是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性格,憋了憋,改口:“我和她没这么要好,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一个地方长大,但是打小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她跟温如玉他们走得近些,那几个才是正儿八经的发小,不能比。”
不提吴林语,转而多讲了点有关温如玉的,从祝双的话里,容因能听出一星半点端倪。
吴林语对温如玉的感情不一般,绝不是发小俩字能概括,不只是普通朋友。
祝双应当知晓许多内情,可忍住了,不会当着局外人乱扯淡,那是别人的私生活,她再瞧吴林语不上眼,甚至是讨厌,但还是三缄其口,保持应有的风度。
一顿晚餐足足消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光,许是现场演奏的钢琴声太舒缓,等出去了一看,已然九点多将近十点了,原计划还打算再逛街散步的,可这个点了,顶多是在附近走一走,不多时容因提出送祝双,便上车了。
柔姐的生日聚会她们都参加了的,连续两晚熬夜不太行,祝双不给容因添麻烦,车子送到小区门口,没让下到停车场绕一段,停路边自个儿就下了。
分别前,祝双才说:“我过段时间也要搬到天成路那边的房子去,不住这里了,希望能再赏个脸,乔迁宴过去坐坐。”
容因点点头:“行,一定去。”
目送祝双进小区大门,瞧见对方朝这边摆摆手,容因才原路返回,驶进摇摆成长龙的堵车大流。
到天成路又是一个多小时,卡法早打烊了,三层楼的洋房黑魆魆,伸手不见五指。
停车,由后院进去。
到了一楼,习惯性检查门关好没有,上反锁,容因想当然以为这里没人了,都走完了。
只是锁了门,一转身,啪——
灯被打开。
刹那间屋子里亮堂,柔白的光溢满四下。适应了昏暗的容因后背一紧,同时也被光线刺得闭了闭双眼。
惊觉再睁开,循声望向动静的来源处,容因最先的反应就是进贼了,要报警,但待到看清对方是谁,又打住了。
“是我。”
对方沉着,气定神闲靠着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