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想也是!”
郭烨挠挠头,忽然想起忘了禀告大事,急忙告知:“咳,差点儿忘了!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爷说,我爹升迁了!”
“父亲又升官了哟。”
姜玉姝眼睛一亮,“是吗?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见?”
“王爷消息灵通,应该不会哄我?报喜的信,兴许还没送到图宁。”
姜玉姝激动欣喜,“升为什么官了?迁往何处?”
“塔茶,塔茶卫指挥使!”
“啊?塔茶?”姜玉姝一怔,既欢喜又不舍,“那儿离图宁挺远的,今后不能、不能——不过,升迁总是喜事!一般任职几年,官员就得换个地方,像从前,他从赫钦卫调来图宁卫。”
少年兴高采烈,对父亲钦佩得无以复加,“如果老祖宗知道,一定非常高兴!”
“当然啊!”
母子俩愉快谈论片刻,郭烨又想起件事,“另外,我还给您打听了一下。”
姜玉姝又将与丈夫两地分隔,内心不禁惆怅,回神,讶异问:“打听什么?”
“您已经任满六年了嘛,王爷聊起的时候,孩儿顺势打听了您的调动情况。”
官员不可能不在乎自身官职的变动。姜玉姝愣了愣,屏息问:“王爷怎么说的?”
宁州知州
“王爷他、他说‘莫问’。”
“‘莫问’?”
姜玉姝皱眉,若有所思,“听起来,王爷应该知道我的调动情况。”
“多半是。可惜,他不肯告诉我。”郭烨遗憾叹气。
接待太子和亲王,姜玉姝丝毫不敢疏忽,仔细检查宴厅陈设,安慰道:“叹什么气?王爷待你够和善的了,他不透露,必定有不透露的理由。少安毋躁,按例,估计过阵子,朝廷就会下达命令,到时,或升或降或连任,娘会告诉你的。”
“哦。”郭烨尾随母亲,猜测道:“依我猜,您的官职十有八九有变动!否则,假如是再次连任,王爷何必隐瞒?”
“再次连任?”
姜玉姝弯腰,挪了挪案上的花瓶,须臾,直起腰斜掠鬓发,慨叹:“一三得三,二三得六,三三得九,难道为娘将在图宁待满十年?”
“不无可能。”少年精力旺盛,母亲走一步,他跟一步,尾巴似的,“图宁挺好的,处处熟悉,母亲又深受百姓敬爱,倒省了适应新地方的麻烦。”
姜玉姝豁达一笑,夸道:“乖儿子,学会安慰人了!嗳,毕竟当了六七年知县,娘确实舍不得离开图宁。”
“老百姓更是舍不得您离开,害怕知县一换、好日子就结束了。前几天,我逛园子时,无意中听见黄县丞他们议论,个个悬着心呢,生怕调来一位难伺候的新知县,都说您公正仁厚、容易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