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道德标兵一样。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禅院甚尔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盯着姜雪衣,等对方口中的话语告一段落之后,开口:“麻衣小姐,我在银座的房子装修好了,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带着小惠过去住了。”
姜雪衣露出诧异的神色,像个主人家一样开口:“去那里住干嘛?房子是你的又跑不了,在京都这里还能有人给你洗衣服做饭、照顾好小惠,你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独自去东京住,怕是要生活成一团乱麻。”
禅院甚尔听着听着,内心感觉一团从古井里面冒出来的凉水正在把自己从头到尾淹没。
姜雪衣的语气和神色,都在显示对方正在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你如果是续娶还好,有个妻子能管管你我还放心。小惠现在没有母亲关照,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营生。”
“这不好。”
这就是一种折磨。
禅院甚尔宁可听到姜雪衣冷冷的对他说:“跑什么跑?上了贼船还想中途下去,你在找死。”也不想在这里听对方好似每一句话都在为他考虑。
因为他根本分不清姜雪衣是真心实意还是在装模作样。
姜雪衣神色淡淡,一锤定音的样子让禅院甚尔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还莫名其妙——好像被长辈在管束的感觉。
“你的心思我也能懂,不愿意回京都这边;和家里人的关系处理的一团乱麻。”
“既然这样我就在学校旁边给你和小惠租个房子吧,再给你请两个人负责你们的生活琐事——你不用急着拒绝,这笔钱我来出。”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不管了,问题是现在还有个小惠呀。”
“小惠才三岁多一点,你平时粗手粗脚的,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不精细,孩子方面我就帮你多上上心。”
帮你多上上心。
看看人家,多会说话。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的走出屋子,看着窗外树荫间的天空半天都没吭声。
很好。
他今天几句话就把自己弄出个单独监视出来。
原先在禅院家里面还有禅院直哉和一群杂七杂八的给自己遮挡遮挡视线,现在好了,被麻衣小姐放到了vip席位上单独看着。
他甚至都不敢肯定姜雪衣叫来照顾他的两个人到底是人是鬼。
…
事实证明禅院甚尔的担心是对的。
当他牵着小惠来到姜雪衣给他们租的带花园的小独栋之后,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脸色苍白的人安静的站在客厅。
那奇特的穿着风格,还有放荡不羁的的发型、以及腰间中等价位的咒具,直接表明了两位诅咒师的身份。
“好臭。”禅院惠皱了皱眉,打了两个喷嚏。
他抗拒的看着站在客厅的两个一动不动的人,拉紧了自己父亲的手。
禅院甚尔当然知道这种是什么味道。
是尸臭。
“……”
为首的一名诅咒师眼珠子在眼眶里滑动了两下,随后动作稍显僵硬的去电视下方的柜子里翻了翻。
禅院甚尔看见对方翻出来了一些熏香,在屋子里点燃,最后又在自己和同伴的身上熏了一熏。
禅院甚尔:“……”
……
……
禅院直哉和姜雪衣并肩在高专的校园里漫步。
姜雪衣问禅院直哉:“我怎么感觉青莲那厮死了之后你有些心不在焉呢?”
禅院直哉语气平静:“并没有,那人死了毫不可惜,惹了老祖就是他最大的错误。”
姜雪衣闻言笑了笑,禅院直哉不确定对方信不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