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相脑子灵光,心里瞬间就猜测出了谢夫人想要做什么。
若是真的事成了,刚才丢脸的一幕就不会发生,那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可问题是,这下人做事实在是太不妥当,竟然会被王爷身边的暗卫发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谢丞相在心中暗骂。
谢夫人也开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将这件事情和自己彻底的撇开关系。
谁知道,还没等她说什么,对面的谢逸尘就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妇人说道:“哎?这不是嫡母身边的林妈妈吗?”
景杉闻言立刻接道:“王妃是说,这妇人是谢夫人身边的人?”
这时候,谢逸尘看上去像是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模样,赶忙就拿手捂住了嘴。
可是对面的摄政王已经问了,他又不能不答,只能面露犹疑的点了点头。
“这人是母亲身边的林妈妈,跟随母亲已经很多年了,在整个丞相府里也是无人不知的。”
“哦?”
景杉闻言立刻目光锐利的看向了谢夫人,扯了扯嘴角问道:“谢夫人身边的心腹下人又怎么会在王妃过去居住过的院子里,意图纵火呢?”
听到这话,谢夫人也只能强自按捺心里的慌张,满脸意外地说道:“这,臣妇也是不知。”
林妈妈闻言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谢夫人。她是谢夫人的陪嫁,在她身边许多年了。
她看着谢夫人,当然是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救她。
可谢夫人却直接撇过头去,装作看不见林妈妈求救的眼神。
“这样,谢夫人身边的人,谢夫人却不知道?”
景杉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听着语气,就差没直接把怀疑写在脸上了。
谢丞相也觉得没脸,但要说让他帮着谢夫人往回找补,那更是不能,总要让摄政王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才行。
随后,景杉又看向那被看押的妇人说道:“你可有话要说?”
那妇人闻言抖了抖,恐于摄政王的威势。
她不是不想开口为自己开脱,可是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想着一家老小都在这府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
多说多错,若是一个不查,怕是要连累全家都被发卖出去。
景杉见状冷哼了一声:“如此刁奴,竟然意图在丞相府里面纵火,怕想要烧的不只是王妃住过的小院儿,而是想要危害朝廷一品大员的性命。
如此事关家国大事,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同伙在,万一是番邦的细作,那可如何是好!
既如此,就送去京兆尹府吧。
记得,就说是本王说的,让长孙大人好好查一查。”
“这,这样会不会太严重了些?”
谢丞相有些犹豫的说道,他实际上也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
“如何才算严重?本王都已经说了,怀疑他是细作,难道还不算大事?非要有人丢了性命,或者闹到事情无法挽回吗!”
景杉冷声道。
谢丞相被他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身边的人将林妈妈押走。
可即便人家押走了,现在的事儿也不算完。
景杉看着谢逸尘原来住的地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牵住他的手,也不管身旁还站着谢丞相和谢夫人,开口道:“尘儿,你过去受苦了。”
谢逸尘闻言,摇了摇头:“能遇到王爷,妾身不觉得苦。”
谢逸尘是真的不觉得苦,之前那些举动,也不过是想要适时的在心上人面前卖了一波惨罢了。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若非自己特殊,而是换成其他的真的只是这谢家后院的庶女,怕是当真会被搓磨的够呛。
幸好他并不是,早先他生母还在的时候,就将他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