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贺晏声散漫的挑了挑眉,长指接过,打开文件带,拿出里面的……销售分析表?还有高跟鞋设计图?
这不是小姑分管的那个子品牌吗?
他又不接触小姑的事业,给他看这个干什么?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不过他知道小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因此他按捺住耐心继续看,基本看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小姑的意思。
他神色变得正经沉稳,就像是自己在公司上班一样,“小姑,你别告诉我,你要把清洛挖进你的设计部门?”
贺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言其他:“她很有天赋不是吗?那几张设计稿是上次清洛遭遇网暴,你们回来吃饭那天晚上,我让她随便画的,而就这么四张设计稿,我让人做出来上市后,竟然拿了这一个月的销冠,我的设计部门,包括我,都是哭笑不得,虽然我那天晚上就看上了她的设计,但能卖得这么好,仍然是有点超出我的预料。”
贺晏声皱眉:“那清洛确实是很有天赋,我也很为她高兴。不过小姑你没直接去找她,而是来找我,冲的还是我吧?”
“当然。”贺岚知道他聪明,所以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道:“我来找你前,认认真真的分析过清洛的人生轨迹,她遇到你之前,做什么事基本都是被她爸妈规划好的,这样的人,很大可能不会喜欢自己目前正在从事的工作,比如她现在的钢琴,我也发现她除了读书时期会参加一些钢琴比赛外,自从跟你结婚后,从不参加,也不在微博上分享她弹琴的视频,似乎不想通过互联网扩大她在钢琴上的影响。”
“综上一些分析,我觉得我说服她跳槽到我名下的设计部门还是很有可能的,但你也知道,她进我的设计部门,就表示要进家里的公司,而云安云彤两兄妹可都在自家公司里上着班,云彤更是就在设计部门,你就放心她一个人去?”
贺晏声竟第一次无法果断的说出,就让女孩一个人去,毕竟那对龙凤胎的性格有多么糟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小一点的时候,他其实除了厌恶自己的父亲跟那个女人外,对那对龙凤胎没有那么讨厌的,毕竟他想着祸不及孩子嘛,来到贺家,也不是他们能选择的。
可那两人却仗着年龄比他小,总爱玩一些栽赃陷害的戏码,还爱故意惹怒他,好让家里的长辈讨厌上他。
好在除了那个父亲眼瞎外,奶奶跟小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久而久之,那两兄妹看动摇不了他在贺家的大少爷地位,终于收敛许多,会当着长辈面乖乖的叫他大哥。
但他自那以后,看他们就像看一只苍蝇,也不是看不下去,就是总忍不住恶心。
这也是为何他很不愿意回自家公司去上班,天天跟恶心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受得了?
而且现在回去,还是一次性看到三个恶心的人,那滋味,他想想都烦。
可小姑今天摆明是用女孩来逼他的,她吃准了,他或许会为了女孩妥协。
“我不逼你,一切还是看你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什么,我都尊重你。”
贺晏声听笑了,无语道:“小姑,你刚威胁完我,现在又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谁虚伪了?难道小姑平时对你的关爱都是假的吗?”贺岚手握将棋,风轻云淡的撩了下头发,看下的药差不多了,她进退有度的拎着包站起:“文件你留着给清洛看,你可以问问她想不想换一个行业发展,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了,我先回去了。”
“吃了晚饭再走吧?”就算不太喜欢小姑逼他的事情,贺晏声也不可能不留自己的亲小姑吃饭,他没那么小心眼和抠门。
“还是不吃了,怕你看到我,吃不下饭。”贺岚很有自知之明的笑笑,“走了,我跟你奶奶说了要回去陪她的。”
贺晏声看留不住她,只好把她送出家门,目送着小姑的车渐行渐远,他目光深沉又复杂-
晚上十一点,夜色极黑,月亮躲在云层里不出来,星星也看不见,唯有路两边的昏黄路灯照亮着回家的路。
傅清洛再次睁眼看窗外时,发现终于回到家里,她立即撑起一点疲倦的身体。
今天,她跟筱筱看完秀,又去参加了那个品牌的庆功宴,其实她走的时候,宴会还没散场,但筱筱知道她不喜欢玩到那么晚,就先拉着她走了。
李叔的车稳稳的停到家门口,傅清洛打着哈欠去开车门,不过有人先一步从外面帮她拉开。
瞧见男人那双熟悉的大长腿,她杏眸漾开笑意,撩眸看向车外英俊高大的男人,甜甜的喊了声:“三哥。”
“困了吧?”贺晏声弯腰牵着她下来,女孩穿着礼服和高跟鞋,不怎么方便,“都叫筱筱别带你玩那么晚了,结果还这么晚回来。”
傅清洛摇摇男人的手臂,为朋友说话:“我们不到十点就走了的,是回来的路上堵了一段,所以就晚了。”
“那最后的结果还是晚,要是你再提前一小时走呢?”贺晏声就差没说,你怎么不早一点回来陪我。
傅清洛跟他亲密恋爱了一个月,对他的一些暗语还是稍微能听懂了的,她笑盈盈的望着男人,“三哥,你好小气哦。”
“对,你大气,外面帅哥多,你看花眼了吧?”贺晏声幽幽眯眼。
傅清洛噗嗤笑了,她余光看眼李叔开去停车位的车,快速垫脚亲了下男人的脸颊,软软的哄他:“三哥,没看别人,而且,那些人也没有你帅呀。”
“你这叫没看?你不看怎么知道他们没我帅?”贺晏声薄热的大掌危险的贴上女孩的后腰,微一用力,将人按进怀里,亲密无缝的贴紧他。
女孩精致瓷白的小脸眨眼间染上绯红,小手拽拽他的衣服,细声细气道:“三哥,李叔还在呢。”
贺晏声回眸瞄一眼停好车,下来的李叔,下一秒,弯腰抱起女孩,带着她进去。
回到卧室,他把小姑娘压在房门上,时轻时重的厮磨她的红唇,搅弄她的口腔,偶尔再咬一下她的舌尖。
女孩糯糯的发出绵羊音。
男人越听目光越暗,可还是忍不住把火烧得更旺盛些,“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