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俨然误会,贺晏声好笑的握住她的小手:“我知道你没准备好,我不碰你。”
这女孩连黄段子都不怎么听得懂,不用想,那方面的事情肯定更是白纸一张,所以他没那么猴急的打算直奔主题,甚至连吻都没有,就是怕吓到她。
当然,不是他不想那样干,他恨不得今晚就把她压在身下,肆意索取。
可真心的喜欢一个人,你的欲-望是排在珍惜之后的。
前几天在雪场,他说的那番话不是乱说,他是真心的觉得只要能跟女孩在一起,就是玩点幼稚的火车牌他也会高兴,并不是一定要做那种事。
“我们就这样坐着说说话,好歹现在也是男女朋友了,总不能刚确立关系,反倒是生疏了吧?”贺晏声捏捏女孩软软嫩嫩的小手,眉眼柔情温和的凝着她。
傅清洛听他只是想聊天,紧绷的神经立即放松,复又觉得羞愧,她好像把三哥想得太坏了,他跟周子鸣梁天凯他们不是一类人,他总是会尊重她的。
还是三哥好。
傅清洛想着,唇角浅浅的弯了弯,仰起的杏眸里,像盛满了漫天繁星:“三哥,你要聊什么?”
“说说你刚在小姑房间里干什么呢?”贺晏声抱着娇小的女孩,慵懒的往后靠着沙发。
傅清洛惊讶:“三哥,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小姑那?”
贺晏声简单解释两句。
傅清洛听完,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动,怕她害羞就躲开了吗?还跑回来装睡?
三哥真是……
女孩心里嗔了声,但更多的是温暖和开心,她眨了眨鸦黑的眼睫,任笑意在眸中漾开,“没做什么,就是小姑文件落楼下了,我给……”
她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自己刚刚在小姑房里干什么,说完,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我就是乱画的,可小姑非说很好,我感觉她是怕伤到我,所以故意那样哄我。”
原来是在画设计稿,贺晏声长指拍拍女孩的腰:“你画画的功底确实很好,小姑也不一定是在哄你。你知道吗,我们家的公司每年都有一个设计类的比赛,不管你是专业还是非专业的都可以参加,而每年的参赛选手里,非专业赢过专业的并不在少数,所以你可能真的有些天赋。”
“你说我画画的基本功可以,那我信,但设计鞋子这种,我肯定不行的。”傅清洛真没觉得自己刚刚在小姑房里画的那几幅图会是什么创意大作,也就是能看的程度吧。
还是不说这个了,她一个弹琴的,又不会跑去当设计师,“三哥,刚在小姑那,她问我劝你回公司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我跟她说,你现在公司很忙,暂时不考虑,所以下次她要是问到你头上,你记得这么回她。”
“这是跟我对口供呢?”贺晏声唇角懒懒的斜扯,他喜欢这种两夫妻悄咪咪商量事情的行为,就有一种特别亲密的感觉,一时,他看女孩的眼神格外深邃。
傅清洛心跳漏了一拍,耳根绯红的侧过一点脸颊:“你反正记住就是了……”
“好,老婆大人说的话,我肯定都会记住。”贺晏声倾下一点身体,温热的气息拂过女孩耳畔。
女孩的耳朵肉眼可见变成全红,耳垂更甚,像颗红色的玛瑙石,诱人想要咬上一口。贺晏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无声绷紧。
但这时,女孩软软的推了他一下,似在撒娇:“三哥,有点晚了,我想睡觉了。”
傅清洛是真的有些困了,今晚的画画属于脑力行为,所以她现在的精神有些疲倦。
贺晏声眸中的暗涌悉数压下,他克制的退开上身,手臂放开怀里的小姑娘:“去吧,是不早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傅清洛,乖巧的道一声晚安,起身从他怀里离开。
往前走出几步,她似有所觉的回眸,只见男人正抖着被褥往里面缩进去。
几乎他一躺下,沙发就没有什么剩余的地方,平躺还算好,若是侧睡,想要把腿曲起来,那就容易悬空,或者需要把腿抬到沙发靠背上去,十分憋屈。
傅清洛心里密密麻麻的泛起心疼,再也看不下去他这样委屈自己,她轻声开口:“三哥,一起睡吧。”
刚躺下的男人:“……”
屋里的光依然只有夜灯,比较昏暗,好似古人点的油灯一样,总有几分朦胧的暧昧。贺晏声点漆色的子瞳就隐在这样的光线里,隔空缠住女孩。
傅清洛捏紧睡衣,眉眼娇羞的半敛:“我是说……一人盖一床被子……”
合盖一床,她还有些接受不了,可一人盖一床的话,她觉得能行。男人的床有两米二那样,很宽敞,一人睡半边,只要睡相好,一般都碰不到彼此。
贺晏声听着是一人盖一床倒也不失落,毕竟能让女孩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可以看出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要知道过年那几天,他天天睡沙发,女孩也没松过一次口。
这是真喜欢他了。
男人英隽的眉眼染上春风得意的笑,二话不说的抱着被子站起,音色磁沉中透着几分迫不及待:“好,那走吧。”
傅清洛:“……”
她羞嗒嗒的看男人一眼,耳根发烫的转身继续走。
她从左边爬上床,男人从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