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洛自我补充完漏洞,无奈温软的笑道:“三哥,你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的,不管你以后遇到什么事了,我肯定会陪着你渡过难关的啊。”
只要他不嫌弃她,他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兄妹,就算离婚后,他遇到难关,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到他身边的。
贺晏声听着女孩的保证,眉眼一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在女孩不注意的时候深情如水,“这个承诺是一辈子的吗?”
“当然。”傅清洛不假思索的点头。
贺晏声低低哑哑的笑了,压在女孩身上的重量立即收回,然后两只放在女孩肩膀上的手,下移至女孩的腰部,亲昵的从后面搂过去。
那句压抑了快两个月的话,涌到口边:“清洛,其实我也……”喜欢你。
后面三个字,猝然被女孩打断,小姑娘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站得好好的他:“三哥,你又在戏弄我?”
贺晏声心虚的一噎,尽量装无辜道:“清洛,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傅清洛听到男人承认,大脑一下子气得空白了片刻,他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知不知道她刚刚看到他要晕倒的时候,有多担惊受怕?
贺晏声看着小姑娘逐渐沉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响,知道这次估计又逗过头了,他迅速搬出上次哄女孩开心的方法:“清洛,我错了,你别生气,要不,你在我脸上画个画?”
傅清洛用力掰开男人环在腰间的手,转过身,气呼呼的瞪他:“三哥,这是画画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你?”
女孩说着说着,眼眶罕见的涌上泪花。
两人认识这么久,他是知道的,这女孩泪点非常之高,连去电影院看那种很感人的电影,别人早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都能不哭,只摆出些许伤感的神色。
所以她要是真哭了的话,那是真的难受到心底深处了。
而上一次她哭,是他对她说:她值得被爱被尊重,再加上那几天她本就经历颇多,情绪起伏大,这才哭了。
可这一次,只是因为他装虚弱骗了她一下,她就要哭了,可见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想到这,贺晏声对女孩的情愫更加汹涌澎湃,也更自责愧疚:“清洛,对不起,是三哥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他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她的小脸,女孩奶凶奶凶的一把挥开,“谁稀罕罚你了!”
说完,小姑娘气冲冲的转身跑走,还做了一个抬手擦眼泪的动作。
贺晏声胸口一滞,赶紧追出去,不想最近加强锻炼的女孩跑得那叫一个快,他从楼梯追到她卧室门口,差点被她关上的门撞到鼻子。
悻悻的后退两步,他摸了摸鼻尖,敲门呼喊:“清洛,我真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再开这种玩笑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屋里很安静,没人理。
贺晏声继续敲门:“清洛?宝贝,老婆?我真的错了,你别不理我啊,你骂我打我也好啊。”
傅清洛在屋里面,眼眶红红的瞪了瞪房门。
三哥连道歉都不正经,喊谁宝贝,喊谁老婆呢?这里又不是奶奶姥姥家,演戏给谁看呢?
不开!
她气鼓鼓的坐到床边,想了想,又走进衣帽间,拉开一个隐蔽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快要织完的围巾。
这条围巾,她都快织一个月了,终于要收尾。
这是用那种细毛线织出的围巾,一不小心就会错针漏针,因此对新手来说特别的费时费神。
像之前,她刚学会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便织漏了针脚,还是茜茜后面发现,及时挽回,把她多织的拆散,这才没让她白织更多。
之后,她就织慢了许多,所以织到现在还没完工。
“小妹妹?小清洛?你真不理我了?”男人的声音还在外面响起。
傅清洛软软的轻哼一声,打定注意,这次再也不轻易的原谅他,三哥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连装病的玩笑都开出来了。
这一点也不好笑,她不喜欢这个玩笑,一想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对她最好的三哥,她就觉得胸口闷得难受。
鼻尖又有了一些酸意,傅清洛吸吸鼻子,满脸委屈的坐到床边,低头默默的织围巾。
外面安静了下来,傅清洛也不在意,反正她舔舐伤口,早就习惯独自一人。
但几分钟后,她听到外面传来吉他的声音,再接着是男人唱歌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他唱歌,出乎意料的好听。
只是一开始,她没听出他唱的是哪首,直到最后几句歌词出来: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
我想我这辈子注定一个人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