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泪,滴到了白子画的手背上,好似毒药般大片大片的腐蚀开来。
他好想说他没怨她,他原谅她了。可是薄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却始终无言。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额头上,薄唇轻启,他道:
白子画:&ot;“别怕,我在。”&ot;
不知守了多久,直到第二天天亮,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花千骨:&ot;“师父…”&ot;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眼眶微微泛红,心尖上传来了明显的钝痛,好像被人凌迟一般。
花千骨:&ot;“是你吗?真的是你吗?”&ot;
她眼泪悄然滴落,颤抖着手,想要去抚摸他。
多久了?好像不过一个余月,不过为什么她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
可是手在要接触的那一刻,白子画却微微侧头躲过了她的手。
她的手猛然停在半空中,眸色有些木然。
他…他居然躲她…他居然躲她!
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就这样死死的望着他,似是在询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白子画:&ot;“你刚醒,我去给你倒杯水。”&ot;
不敢直视她那双炯炯的眸子,他只能顺便找个借口站起身。
走到矮桌旁坐下,刚想给她倒杯水。可在拿起水壶的那一刻,胃部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他手猛然一松,水壶从他手里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水洒了一地。
花千骨:&ot;“师父!”&ot;
她听到声音,忙想过去查看。
可奈何身体太过虚弱,一下地,头部传来一阵眩晕,她眼前一黑,竟倒在地上。
白子画:&ot;“小骨!”&ot;
看她跌倒,他也不顾胃痛,忙疾步跑到她身边,将她扶起。
花千骨:&ot;“啊!师…师父…肚子…肚子好痛!”&ot;
在白子画怀里,她死死的揪住他胸前的衣物,一手紧紧的捂住小腹。
该死的!
他暗暗咒骂一句,都怪自己,不是自己一时冲动,她就不会这样了。
隔空取来了一个琉璃瓶,倒出里面的一颗丹药,递到她唇边肆意她服下。
她看着面前的丹药,一股浓郁的麝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不由的皱了皱眉,麝香有活血通络、消肿止痛的作用,也有很强的开窍通闭、辟秽化浊的作用,是很好的疗伤圣药;可倘若有孕的女子服下,那便是流产之作。
有孕…流产…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他们…
下意识的看了看腹中的位置,难道…
抬头看了看他,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更想他开口告诉自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