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嬿白有点恼羞成怒。
“当然,”
沈成墨笑道,“乐意效劳。”
“我们养殖基地安装这个,”
顾嬿白解释道,“我又没说是白嫖。”
“在我这里,你可以白嫖——”
沈成墨静静道。
他想再加上一句任何时候,任何东西。
但他深知,眼下不是能对顾嬿白说这种话的时候。
“上回你给我的蜜饯快吃完了,”
于是,话在嘴里一转,沈成墨换了一句,“再给我做一回吧——互相帮助。”
“行,”
果然,顾嬿白在听到互相帮助之后,回应得很轻松愉快,“等我做完再给你打电话,你过来拿。另外,我再给你泡些药酒,到时你一起拿走就行。”
“那谢了,要开会了,”
沈成墨一笑道,“回头再聊。”
顾嬿白随口应了一声,两人挂了电话。
“老板,”
看顾嬿白在那边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关河凑过去小声道,“这回加装的监控看着很厉害——”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是有什么人回来捣乱吗?”
之前没听老板说过,突然之间加装这种监控,关河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异常。
“嗯,”
顾嬿白道,“不过这话你知道就行——”
说着,大致把穆长蘅的事说了一下,不过没说太详细,只说盯着穆长蘅的人来历不一般,叫关河提高警惕。
关河听了神色十分凝重:
他没想到,穆长蘅本人身上还带着这么多麻烦。
不止穆长蘅本人会有麻烦,连带着鹤园可能也会有麻烦。
为了鹤园好,这时候开除穆长蘅应该是最简单的。
但这事他有点做不出来:
主要是穆长蘅的情况,要是离开了鹤园,后果很难想象。
顾嬿白一眼就看出了关河的纠结。
“你别多想,”
顾嬿白直接把话挑明道,“穆长蘅是我留下的,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将人赶走的。”
曾经在病床上辗转了那么久,熬了那么多痛苦,她很清楚绝望的滋味。
她虽不是圣母,可明明才将人从绝望里拉出来,也绝不可能再一脚将人踹回绝望的深渊。
“我明白了,”
关河心里一动,看向顾嬿白的眼神中有点感慨,“老板放心,我会多留心的。”
他家老板,真和一般唯利是图的老板不一样。
“郑老昨晚回来了,”
这时,关河又笑道,“一回来今天就打听咱们杀猪菜的事。”
顾嬿白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