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齐明之动情了。
“帮我把衣服解开,好不好?”齐明之声音沙哑。
玉带已然被她弃于地,江锦书目光落在他圆领袍上。
他穿的,一直都?是她最喜爱的绯色。
从大相国寺她初遇齐珩始,他一直是温和而稳重的。
两次背身,一是担心她未戴帷帽,二是知晓她双足褪去了鞋袜,顾虑她的名节。
绯色,很衬他。
只有绯色能让她看见他属于年?轻人的风流肆意。
江锦书解开了他袍上?的扣子,又解去他的里衣,齐珩的上?身就这般被她看在眼里。
江锦书抚上?他上?身的线条,如同沟壑般,她忍不住轻笑。
还真是她的青山啊。
齐珩轻咬着她的耳垂,他想让她多?动情些。
齐珩的动作很温柔,但?她还是感觉到了疼痛。
他一点点地侵占,她身上?一点点地被撕裂。
“疼”江锦书忍不住哭泣。
齐珩再不敢动,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江锦书想退却,可那是她撩拨起来的。
她重新吻上?齐珩的喉结,明知是烈火,可她却忍不住想靠近。
情到深处时?,她咬上?他的肩头。
雪中春信取的是梅花蕊上?的雪水,是清冽的。
与她身上?的茉莉纠缠在一起,反而添了香艳。
不知多?久,她累极,蜷缩在齐珩的怀中。
目光落在了浅色锦衾上?,那里绽开了一朵红梅。
她的一切,全然付给了他。
知晓她的不安与落寞,他抱着她温存良久,最后又抱着她洗净,换上?干净的寝衣。
齐珩将玻璃灯罩打开,吹灭其中灯火。
霎时?殿内愈加昏暗。
齐珩将被子给江锦书盖上?,虽是夏日?,但?也怕受凉。
见她睡得安稳,齐珩无声地笑笑。
江锦书生来便是折磨他的。
待出了殿,感受到夏风拂面,清醒了些许。
齐珩看着袖口透出的吻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袖子往下拉了拉。
白义听到齐珩的唤声而现身,朝齐珩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查查江平楼近年?来在官府的所有文书,以及他家与官吏的来往情况。”
“是。”白义领命,正要离去。
齐珩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齐珩语气?稍顿:“让萧璋回来罢。”
“陛下这”
“那天在含凉殿说的,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