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比邻良国。“敏才人可有同你说起良国的事。”皇帝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磕到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要知道自己是公主昭,早回良国了,还能等着被曹皇后害死。”“皇贵妃,你如何得知的?”皇帝眼里带着几分审视和怀疑。皇贵妃早有准备,轻声喊了一声,“莫雨!”莫雨拿出一封信,“启禀皇上,这是柳二姑娘的信。”德胜公公伸手拿过,刚要检查。就被皇帝拿了过去,“皇贵妃宫中,不必如此小心。”“是。”德胜公公是小心吗?不是!他是想先看!毕竟他也到了……事事好奇的年纪。什么敏才人什么公主昭的,刺激…德胜公公悄悄挪动着右脚,身体站的笔直,黑眼珠瞄着信。皇帝把信放在眼前,又举起胳膊到一米远。看不清。人老珠黄…老花眼了!皇帝把信放到德胜公公眼前,“德胜,你给朕念念!”德胜赶忙退后,“皇上,就刚才那距离刚好!放太近…奴才也看不清楚啊!”嘿!一对老花眼!德胜公公斜着眼睛,念完了一封信。纪暖给柳家每个人都买了礼物,每一位女性都写了书信。信上有自己的见闻,有喜悦还有感恩。皇帝点点头,“这柳纪柔是个好的,不枉你疼她一场。”皇贵妃拿着帕子擦擦眼泪,“纪暖真是好孩子,臣妾有些对不住她。”“无碍,朕看她更想当柳纪柔…暖!”在皇贵妃看来,“死了的”前太子妃要比和离的太子妃安全一些。和离的太子妃…太过麻烦。如果是和离,倘若纪暖被敌对的人抓住,用来威胁谢凌渊。谢凌渊是救还是不救呢?救…会被有心人说成余情未了。不救会被说成君心似铁,无情无义。再者,前太子妃和离去经商?好说不好听啊!好像太子,比不过黄白之物一样!如今王影已死,活着的是柳纪暖。救…无可厚非!大姨姐嘛!亲人。皇帝拿着手中的玉佩。“她信中说的信物,便是这个?”紫罗兰色的玉佩,可遇不可求啊!“良国有一条矿脉,也只有梁国有如此美玉。”绿为贵,紫为尊。“曹氏为何杀她?”皇帝的眼神晦暗不明,带着怒气。“曹皇后杀的人,还少吗?”皇贵妃美眸微垂,“皇后命人端来的人参汤,被敏妹妹误喝了。”德胜公公叹息,“可怜,敏才人了!不…是公主昭。如果公主昭还活着…哎!皇上,老奴记得曹皇后的娘家表弟好似在安县当知县?”皇帝语气里全是冰碴子,“这玉佩曹皇后可见过?”皇贵妃上嘴皮加下嘴皮,一张一合就是瞎说。“敏妹妹,日日戴在身上,曹皇后还想讨要来着。只是敏妹妹并未给。”二十六七年前的事,只有她还记得,必定要添油加醋一番。“嗯…曹氏做的出来,眼皮浅的玩意儿!”皇帝信了。曹家是什么人家,穷的叮当响。曹氏向来眼皮子浅。“朕还得,曹氏年轻时向你要过羊脂白玉镯。”“都是老黄历了,难为皇上还记得。”皇贵妃面露感动,“皇上对臣妾真好。”不光皇帝记得,德胜公公也记得。那时候太子谢凌渊才两岁有余,碰坏了曹皇后的手镯,曹皇后不依不饶让皇贵妃赔偿。还必须是羊脂白玉的玉镯。柳老夫人递帖子进宫,直接拿了十个羊脂白玉的玉镯,赔给曹皇后。口吐芬芳半个时辰。给曹皇后气的几度晕厥,你说柳老夫人不敬君主不敬皇后吧!人家一个脏字没说,还带来十个玉镯赔罪。临走…脚一滑。还把十个玉镯摔碎在皇后的宫门里。给皇后心疼的,病了半个月。想起往事,皇帝更恨自己的嫡母。“德胜。”“是。”德胜公公低头,他一会就派人去行宫,送曹氏升天。皇帝把玉佩揣进了怀里,“敏才人的事不要再提,如今良国局势不明。”南良挨着安县,是公主昭的弟弟掌权。北良是公主昭的叔叔自立为王。一良分两国。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皇帝都想趁机攻打良国了。他怕…前脚打良国,后脚北国把大圣灭了。得不偿失。毕竟北国不干人事,良国还很是友好。皇帝眸光深沉,心里寻思要不找个女人装公主昭?送回良国…当探子?还是找个孩子,装公主昭的孩子?找个孩子…这事不妥,毕竟后宫只有三个孩子,人尽皆知。还只有谢凌渊年纪可以。不行!谢凌渊还得当太子。再说!把谢凌渊送良国当细作,探子?柳家得造反…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皇帝也舍不得,谢凌渊总体来说没有不良嗜好,除了懒点…都挺好的。还很会娶妻,柳眠眠还很会招财。舍不得。把谢凌晨给出去,他倒是不心疼。就怕良国知道谢凌晨的嗜好,一生气,打过来!“哎!”皇帝叹口气,后悔自己孩子生少了。娃儿到用时,方恨少!“德胜?你说曹家的谁在安县?”皇帝蹙眉。“曹皇后的胞弟…?还是堂弟啊!奴才也记不清楚了。”“你说…曹氏是不是知道什么?才弄死敏才人的?”毕竟一国的公主,一但被认回…是不能当才人的,只能是皇后。“德胜!曹家一并处置了吧!做的仔细一些。”皇贵妃惊呼一声,跪地求情道:“皇上,皇后有错,曹家无错处啊!请陛下饶恕曹家吧!”垂目,掩饰着眼里的狡黠。想到皇贵妃幼时喂兔子的事,皇帝眼里的怀疑,浅了两分。叹气道:“你呀!一根筋。那曹家恐怕早就知道这玉佩的意义,曹氏才索要玉佩。索要不成,才起杀心,只为拿到这玉佩。这玉佩落到你手上,你身后有柳家,你娘又强悍,曹家才不敢轻举妄动。”在皇帝的脑补下,曹家都要叛国去良国了。皇贵妃摇头,“不是!敏妹妹是误喝臣妾的人参汤才死的。她是替臣妾死的,真的。”果然是一根筋。皇帝失笑,拍拍皇贵妃的手道:“去洗漱吧!曹家,不必再为她求情了。”皇贵妃屈膝行礼,“是。”听皇帝吩咐道:“德胜,曹氏感染时疫,尸体焚烧,衣冠冢葬入先皇妃陵。”“谥号呢?”“什么谥号…?伺候先皇后要什么谥号?”:()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