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监国…一言堂,没毛病啊!谢凌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十日之后,迎接北国使团的队伍从京城出发。早朝过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唢呐开道…一曲百鸟朝凤荡气回肠。老百姓都争先恐后的问,“是哪个贵人成亲啊?”“怎么不见新郎迎亲呢?”“是宫中,嫁女儿吗?”老百姓摇头,不对啊!皇帝没有女儿啊!礼官高喊,“康才人寡母老蚌怀珠,康才人回家尽孝。”“老蚌怀珠,回家尽孝。”“老蚌怀珠,回家尽孝。”“康才人寡母,夫死有孕!康才人回家照顾圣胎。”“夫死有孕,照顾圣胎。”“夫死有孕,照顾圣胎。”一个妇人插着腰,“呸…狗屁圣胎!守不住就改嫁,又没人逼她守寡。”“就是…”“就是…”望门寡,大圣朝并不提倡,反倒是提倡寡妇改嫁。不是大圣朝的君主多开明,知女子不易!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大圣朝的皇帝又不是女子,他不知女子之苦。只因为北国战力太高,时不时同大圣打一场,十战八赢。大圣朝,损伤太大了。需要男丁参军,所以才允许女子改嫁生子。“你们不许说我娘,我杀了你们!”康慈儿掀开帘子。双眼通红,“都给我闭嘴,不许再喊了。”无一人听她的,吹吹打打在京城中逛了一圈。在御史言官的家门口,都停留好一阵子。高御史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门都不敢出,“哪个缺德的,给皇上出的主意。太损了!”当初御史还联名上书,夸赞康二夫人是个节妇呢!差点就给人家立贞洁牌坊。真是贞洁了!高御史捂着自己耳朵,“快走吧!上孙御史家门口吹去吧!是孙御史,要给康二夫人颁贞洁牌坊的。”大难临头,使劲飞。大祸临头,使劲推。高御史——本官只是被蒙蔽了,并没有参与其中。一路敲敲打打来到康伯府。康慈儿一下马车就哭了,扑进康伯爷的怀里。“大伯,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都笑话我…”康伯爷也刚到家,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恭喜他。给康伯爷整的老脸通红。“慈儿,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你母亲只是病了。”“呦呵!还叫大伯,他可是你亲爹。叫大伯显得多生疏啊!”康白氏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底却冷得能冻死人。康慈儿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颤颤巍巍叫了一声,“爹?”康伯爷脸如火烧,冲着康白氏厉声道:“贱人,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康白氏冷笑一声,“我是伯夫人,京城中人嘲笑你,难道能放过我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十多年都忍下来了,会在这时候忍不住吗?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康白氏眼底都是厉色。“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康伯爷点点头,白氏要闹早就闹了,何必等到如今。她更想要二房的产业。…皇帝一觉醒来,眼前透着微弱的光。“德胜,什么时辰了?”“巳时?了。”皇贵妃翻个身…“再过两刻钟,莫雨会带人来伺候洗漱。还可以再睡两刻钟。”[巳时是什么概念?是上午9点到11点,皇贵妃每日睡到十点半。]“巳时?怎么天还没亮?”皇帝以为还未到寅时。“臣妾的帘子是遮光的!这样有助于睡眠。”皇贵妃声音中带着慵懒。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是挺好,果真有助于睡眠。”这是皇帝近三十年睡的最久的一觉。腰不酸,腿不疼。精神很饱满啊!“爱妃…?每日都睡到这个时辰?嫔妃们,不来请安吗?”皇贵妃被窝里伸伸懒腰,“嗯…每日都睡到这个时辰。”“……”皇帝嫉妒了。“宫妃们?不来请安吗?”曹氏在的时候,要求宫妃卯时去给她请安。所以皇帝才有此一问。“不来,臣妾起不来!也不愿意看她们…”皇贵妃打个哈欠。“她们若是非要想来,可以隔着门!给臣妾磕一个。心意到了就行,吵醒我不行。”皇贵妃如今越老,越理解她的娘亲。与其让别人舒服,不如让自己舒服。“娘娘…起床了。”随着一声敲门声。一阵脚步声。大宫女莫雨低声询问,“奴婢伺候皇上和娘娘洗漱?”“嗯…”皇贵妃坐起身。得到肯定的答案,帷幔被拉开,天光大亮。宫女端来铜盆,铜盆里放着玫瑰花瓣。皇贵妃坐在床边,伸出手。大宫女用蘸着玫瑰花水的帕子,轻轻给皇贵妃擦脸擦手。又进来一个年老的嬷嬷,手上戴着丝绸手套,在皇贵妃头上肩膀上揉捏按摩。“嗯…”皇贵妃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给皇上也按按。”“是…”老嬷嬷给皇贵妃按完,又换了一副真丝手套,“陛下?”皇帝点点头,面无表情“嗯。”心里寻思——皇贵妃也太会享受了吧?朕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嗯…”皇帝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皇贵妃用竹盐和茉莉花水刷完牙。坐在饭桌前,“皇上,用膳吧?”这个时辰早膳已过,午膳未到。碧梗粥、小炒菜心、绿豆饼、还有一小蝶酱牛肉。皇上看着菜式很开心,“这好似寻常百姓家的菜。”“别闹,百姓家哪能吃得上牛肉。”皇贵妃不经她人之手,像寻常百姓家中的妻子一样,亲自给皇帝盛一碗粥。“快吃…吃完饭,臣妾同您一起去挖蚯蚓。”皇帝失笑,“下雨天好挖。今日艳阳高照,可不好挖啊!”:()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