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生疮!生疮的那个脓包会让她吃不下饭,尝不了肉,连喝粥都痛不欲生的呢!”“那可真是太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活该她嘴巴生疮呢!”太史二夫人怒道:“你们两个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小年纪,心肠怎地如此恶毒!别仗着自己是护国将军府的小姐,就敢随意羞辱长辈!这名声传出去,我看你们的亲事还能不能落得个好?”倒是威胁起她们来了!苏又夏眯起明亮的眸子,忽地弯腰抓起一旁的凳子,径直走到太史二夫人面前,举起手中的板凳。卿宝圆溜溜的大眼睛锃亮!来了!来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二姐要干坏事!哎哟喂!好鸡冻!卿宝兴奋不已,激动地搬起另一张大板凳。她个头只到苏又夏的腰身,高高举起的板凳,能到苏又夏的肩头。太史瑶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这姐妹俩干啥?不过她心里门儿清,又夏和卿宝只会为她好,就算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也不会害她。太史二夫人以为苏又夏要拿板凳砸她,连忙一个瑟缩,躲到太史老夫人身后去。太史老夫人一个怔愣,心中对儿媳妇的举动又气又恼,但苏又夏高高举起的板凳,才是眼下迫在眉睫要处理的事。对了,还有一个与她做同样动作的矮冬瓜。哼,矮矮胖胖的,可别到最后伤了自己!“你们俩想做什么?我是忠勤伯府的老夫人!你敢伤我分毫!”太史老夫人有点害怕,但老太婆倚仗自己的身份,断定苏又夏不敢真的胡来,于是外强中干地喝上一句。突然,“咔嚓!”木头的断裂声响起,大家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苏又夏竟然徒手掰断粗壮的板凳,这一顿癫狂的输出,直接惊呆众人。卿宝见二姐如此威武,大眼睛里的兴奋劲儿几乎要满溢出来。二姐果真干坏事了!威胁坏心肠的老太婆,这等热闹,怎可少得了她?她依葫芦画瓢,同样咔嚓一声,把差不多有她一般高的板凳,给掰成两半。众人:“……”眼睛瞪大如铜铃,嘴巴张开老大,能吞下一个鸡蛋。“噗嗤!”太史瑶破涕为笑,刚才抑郁不愤的心情烟消云散。她的手帕交一如既往的飒疯了!苏又夏把坏板凳一丢,拍拍手。自觉展示完自己的“威武”后,苏又夏开始撂话:“生而为人,我劝你们善良!做人要有做人的样子!别以为自己在忠勤伯府大权在握,就欺负爹娘不在身边的阿瑶。”卿宝也随手一丢破板凳,一模一样的拍拍手,在一旁附和:“生而为人,卿宝劝你们干点人事!既然你们认为那个逛青楼的男子这么好,就让你的亲闺女嫁过去,岂不是两全其美?”卿宝说到这儿了,越想越合适,“正所谓臭味相投,你们都一样臭,那个晴儿姐姐与范学士的公子结为亲家,最合适不过!”“他怎配得上我!”太史晴脱口而出。太史二夫人也高傲地道:“我家晴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少贵族子弟踏破门槛来求娶!哪像你,根本无人问津。能给你找到范家公子,已是顶顶好的婚配。”苏又夏总算明白,阿瑶当初为何宁愿跟随父亲远走上任,也不愿意待在繁华的京城。“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阿瑶被迫嫁人渣,你的亲孙女死活不能嫁!但凡不是眼瞎的,都知道你们对阿瑶没安好心。”卿宝跟着啧啧两声,跟说相声似的:“没安好心!”太史瑶眼中闪烁着泪光,哽咽着没有说话。她担心自己一说话就破防,会哭的稀里哗啦。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感动。除了父亲,从来没有人像苏又夏和卿宝那样,为她强出头。她在忠勤伯府活的连外人都不如,人家客人来了,府中上下都客客气气的。她作为忠勤伯府家的小姐,却总是被他们欺负打压。下人也是见风使陀,见利忘义的人,更别说有人为她说一句话。太史老夫人冷哼:“阿瑶,你之前不是很厉害,单枪匹马找了媒婆前去范家。结果呢,人家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不愿意退还庚贴。这样你还不乐意了?真是不知好人心!”卿宝颇有感触:“老婆婆,你的嘴巴跟开光似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令卿宝今儿大开眼界。我算是见识到了,何谓睁眼说瞎话。老婆婆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用嘴巴伤人于无形,卿宝望尘莫及。”“回头我就跟家里人说说,其实卿宝的小嘴叨叨虽然烦人了些,起码不会害人,已是极好的了。”忠勤伯府的下人再次咂舌,今天被闯进来的这两人,给震得外焦里嫩。“这小破孩懂什么!哪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太史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呼吸乱了乱。向来只有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别人不得不受着,只有憋屈的份儿,半天驳斥不了一句。哪曾想,明褒暗贬的话竟然出自一个矮冬瓜!矮冬瓜说的那叫一个顺溜,让她感受到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憋闷感觉。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矮冬瓜就是苏老将军口中的宝贝疙瘩小孙女。要不是碍着她们姐妹俩的身份,她早就让人打杀出去,生死不论!“祖母,你别拿卿宝撒气。”太史瑶已经收拾好情绪,变得异常冷静,语气坚决:“总之,这亲我非退不可!范家不退我庚贴,你不出面为我做主退亲,那我就告到衙门去!到时候,别怪我带累忠勤伯府的名声,害你们的宝贝晴儿亲事有碍。”趁太史瑶说话的时候,卿宝低调地揭开桌上的茶壶看了看,手指不经意的往里撒了点什么。别人只看见她瞧了瞧茶壶,并没看到她做了什么。离得近的下人以为她想喝水,却不知为何看了一眼,又不想喝。卿宝的动作很快,刚回到原位站定定,太史瑶就撂完狠话。:()我是福运小奶包,一路亨通旺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