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墨书脸色直接沉了下去“那雪狼王又是个什么玩意儿!”“雪狼王,是雪狼族群中的王者,一般雪狼的狼眸为红,而雪狼王的狼眸却是深紫。自古以来,我北域从未有人见过雪狼王,因为见过的人,全都成了食物”说到这里,艾可好似没了方才的惊惧,反而从墨书身后走了出来。“你他娘想死也得分个时候!”墨书一把将前者拉了回来。“放开我!放开!”艾可用力挣扎着。嗷~嗷呜——眼见群狼扑来,墨书回头瞪眼“给老子闭嘴!”喝罢,他随手抄起一块石头,神色彻底冷了下去。眨眼间,三头雪狼便已冲至身前,墨书剑眸一凝,抬腿踹飞其中一头。继而拉着艾可快速躲避,同时握着石头的右手猛然砸向身前那颗狼头。一击碎骨,雪狼应声倒地,再无半点生机。很快,附近数头雪狼连番扑来。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所有的雪狼都将攻击重心放在了那袭羽裙身影上。容不得多想,墨书一边拉着艾可不断躲避,一边趁机砸向扑至身前的雪狼。不过数息间,面前空地上便倒下了七八头雪狼,而他手中的石头也已经彻底碎成了石渣。“娘的,骨头还真他娘的硬”墨书舔了舔干燥嘴唇,目光从始至终都盯着前方随时准备扑上来的狼群。“松开!松开我!让我去死!”艾可奋力挣扎。“你现在死了有个屁用!”墨书狠狠瞪了眼前者。同一时间,蛰伏已久的雪狼王突然向前扑来,周边数头雪狼紧紧跟随,獠牙锋芒毕露。说时迟那时快,墨书一把抽出艾可头上的发簪,随即用力一脚将面前冲来的雪狼踹飞,紧接着后倒下去,簪尖顺着头顶上那面肚皮便划了过去。嗷呜!而也就是这个空档,雪狼王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墨书左臂。墨书眉头一皱,右手握紧发簪,赫然插入那双幽紫狼眸。不容多想,甚至都没时间去看一眼雪狼王死活,他快速翻身将艾可拉起,开始着手解决周身数头雪狼。伴随着一道道呜咽声,一头又一头的雪狼命丧于此,而墨书身上也肉眼可见多出了数道血痕。随着最后一头雪狼倒在血泊中,他依旧没有半分放松,而是抄起沾满狼毛的血簪狠狠插入雪狼王另一只眼。作罢,他这才放开了艾可,一屁股瘫在地上。“姥,姥姥的,小爷差,差点儿就交代在这,这儿了”墨书大口喘着粗气,鲜血浸透了半面军袍。“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艾可披头散发,一遍又一遍的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她无助坐在地上,声音逐渐哽咽,肩膀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你以为你死在这儿,就能一了百了么”墨书冷冷瞥了眼前者“若能因此便促成两方和谈,我,现在便能杀了你”“你!”艾可悲愤抬头,可当看见前者那满身血痕,尤其是那条被雪狼王咬出两个血洞的胳膊时,她最终还是将欲要开口的话咽了下去。半晌而过,她低头扯下一片裙衫,然后默不作声走了过去,开始为前者包扎左臂间的伤口。随着将残破衣袖掀起,那两个极为骇人的血洞让她双手一僵“这,这,骨头应该没事吧”“骨头要碎了,小爷方才还能护着你!?”墨书气不打一处来。“那,那就好”艾可莫名松了口气,着手开始为前者包扎伤口。“刚才是我冲动了,我的确不该死在这里”墨书无奈撇嘴“行了,能这般想,倒也不枉费小爷救你一命”艾可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为前者包扎着伤口。半晌过后,直至包扎完最后一处,她这才抬起了头“你的伤”墨书活动了几下膀子,无所谓道“不断骨头不断筋的,没啥大事儿”“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艾可问道。“不能”“东月男人,都这般小气么”“对”墨书点头。“你!”艾可气极,尤其是看到那张无所谓的脸,火气便止不住上涌。“别忘了,我可是要来嫁给你们天公子的,按礼制,你应该称我为夫人”“一个小妾还想当夫人?”墨书抬了抬眼皮“还有啊,你不是想让小爷帮你了断么,要是再给小爷赛脸子,我帮你个蛋!”艾可实在气不过“你,你好歹也是出身将门,何故如此粗鄙,简直,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别说小爷没告诉你,我们那天公子可是个实打实的屠夫,不但嗜杀成性,对女人还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就你这小脸蛋儿,啧啧啧”墨书一边打量着前者那张容颜,一边摇头叹息。“什,什么癖好”艾可明显紧张了起来。“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急个啥”看着墨书那般模样,本来还有些许紧张的艾可逐渐恢复如常,并且认真说道“你,在吓唬我”“爱信不信”言罢,墨书起身就走。“你们东月男人不仅小气,还十分幼稚!”“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见前者已经走远,艾可最终还是放下了握紧的拳头。渐渐的,她转过了身子,再次看向天上银月。而随着时间流逝,思绪不由飘向了别处。短短一两个时辰,她好像认识一个极其复杂且多变的人。一个出身将门世家,年轻有为的墨骑千户,按理说,其性格不是狂傲不羁便是冰冷淡漠。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前者却偏偏像个市井无赖般,完全没有半分将门之子应有的模样。哪怕起初冰冰冷冷,可经过狼群袭击这一节后,前者好似变回了自己,那个本该有的模样。不觉间,那个从未谋过面的身影逐渐在她脑海里同前者的身影所重叠。不过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极其离谱的念头。……次日晌午,队伍成功抵达黑河大营。在听到墨凌寒到来的消息后,墨书几乎没有停留,一路策马径直奔赴中军大帐。:()我叫墨书,他们叫我杀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