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要?亲自去一趟林州,再找到骆家人将这事彻底查证。倘若真是我爹让人做的,我必替他承担责任,帮骆家解除麻烦,并向宫中如实道明,绝不包庇!”
说完,他最后一次朝骆心词躬身作揖,而后孤注一掷地朝外走去。
“等等!”骆心词紧急喊住他,问,“你要?去林州找骆家人?”
问出这句,骆心词忽然又觉不对,接连追问,“你为什么突然让人去虹桥镇?小厮被人绑起,是谁绑的?”
“不是你让人做的吗?”王凌浩见骆心词惊讶,思绪一转,道,“否则就是小侯爷,就是他提醒我派人去查证的。”
骆心词心头一动,停在了原地。
王凌浩走后,骆心词仔细回忆与他的对话,他已经对王束起了疑心,承诺将事情查清。
从王、秦两家内部查起,会比她简单的多?。
就算被王束发现他的小动作,有秦椋在,他也不敢像对骆家那?样狠心,真相早晚会被王凌浩查明的。
骆心词只需等着就好。
这是好事,骆心词心中重担轻了许多?,就有心思琢磨明于鹤了。
明于鹤没理由帮骆家,他会出手是因为与骆心词暗地里的情愫。
而算算时间,让人帮王凌浩查明真相时,正巧是他被揭短,不搭理骆心词的那?段时日?。
不搭理,可事情还在做。
骆心词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都主?动了,明于鹤在气什么呢?
被明于鹤拉开双臂抵在岩壁上,她只顾着疼了,晚上睡前反覆思量,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会儿明于鹤只用双手来控制她……
他完全可以用身躯压制着她的,就像云上居中那?个夜晚。
可他没有。
明于鹤的言行总是充满矛盾,每次都在骆心词怀疑他装腔作势、放松地与他相处时,突然发难,又在双方将要?有更亲密的行为时,及时止住。
一次算是偶然,两次还能解释,再多?,只能是蓄意?为之?的了吧?
骆心词回顾过往,越想?越不对劲儿,眉头皱成了山峦。
连星去客栈查找信件回来,依然没有收到任何书?信,见骆心词这副模样,顺嘴问了几句。
骆心词愁思满腹,随意?扯了个借口,“我在想?堂堂小侯爷,怎么屋里连个服侍的都没有。”
连星听罢来了精神?,悄声道:“我也觉得奇怪,寻常男人看见美貌姑娘眼睛就黏住了,小侯爷身居高位,被那?么多?美人环绕着,竟然完全不为所动。”
骆心词想?着与明于鹤的交易,道:“有没有可能他是装出来的呢?”
“我瞧着不像。”连星在跟着明念笙之?前,在别?处做过下人,见识较多?,道,“我以前见过一个文雅公子?,装得文质彬彬的,避开外人后,常仗着身份轻薄侍婢,要?么动手,要?么动嘴……”
骆心词心想?,明于鹤说得那?么吓人,实际上至今没亲过她呢。
云上居那?个夜晚,他的脸埋在她颈窝那?么久都没有亲下去。
他的手也只在刻意?她脸颊与手上停留过。
连星对明于鹤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又夸赞道:“我真觉着小侯爷没外面的传言吓人,最起码在不近女色上面,他已经胜过无数男人了。小姐你觉得呢?”
骆心词对明于鹤的感想?太复杂,一两句说不上来。
大概因为用想?着他的古怪,辗转睡下后,骆心词迷迷糊糊又做了个梦。
梦中她被明于鹤威胁着取悦他,她包羞忍耻地顺从,坐在了他怀中。
明于鹤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脖颈处轻嗅,气息碰撞,言词暧昧,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心尖打?哆嗦。
可这样僵持了很?久很?久,久得骆心词双腿麻木、腰身直不起来时,明于鹤依然维持着这样的动作,连放在她腰间的手都没动一下。
骆心词累了,自暴自弃地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即被明于鹤狠狠地从膝上扔了下去。
就像那?晚皎洁的月光下,他恼羞地将她的手甩开一样。
好巧不巧,这一幕又被骆颐舟撞见,他愤怒质问:“你敢摔打?我小妹!”
……
骆心词又一次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