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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时心里一颤，轻柔地亲了下小家伙的额头：“不会了，不会了，以后都不会的，月儿别怕。”

系统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卿时扫了它一眼：“别想偷偷告状，我自己会告诉眠眠的。”

系统尴尬地嘿嘿了两声：“我又没说要去告状。”

小家伙哭了会又接着道：“后来娘亲就不见了。”

一边哭一边从脖子上取出一个小挂件：“娘亲骗人，她说我只要吹响这个她就会回来，我吹了好多遍，她根本没有回来。”

卿时将她脖子上的小口哨拿了起来，上面有繁复的符文，像是用来封印灵魂之用的。

脑海中开始有了个模糊的猜想。

可能真的是月儿将陆风眠召唤回来的。

卿时指尖摩挲着那口哨，随后温柔地亲了亲月儿的额头：“娘亲没骗你，你吹响了，她就回来了，但是娘亲受伤了忘了许多事。”

“而且后来娘亲也去找月儿了，月儿原谅她好不好？”

小家伙仰着头泪眼婆娑地点头：“嗯，好。”

“那月儿还记得天为什么会黑吗？”卿时诱导她去回忆一些事。

“记得，母亲你和一个奇怪的人打了一架，然后天就黑了，好多人说母亲容不下其他神灵，要毁灭世界，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们都在怨恨母亲。”

系统在旁边，忽然看向了卿时：“神女，你要灭世啊？”

卿时：

她不信自己会做这种事，尤其是妻子女儿都还在这个世界的情况下。

“你觉得呢？”卿时凉凉地扫了一眼系统。

系统哆嗦了一下：“我觉得要是宿主真的死了，你可能是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卿时一时无言，主要是无法反驳。

“月儿还记得其他的事吗？”卿时没有搭理系统，而是继续循循引导小月儿。

“没有了，还记得母亲和娘亲会陪我玩，我还去过娘亲说的外面的世界，可热闹了。”

她说着说着眼睛又亮了起来。

卿时捏了捏她的小脸：“可以和母亲说说吗？”

“母亲，你也不记得了吗？”小家伙语气有点失落。

“母亲也受伤了，对不起，但是月儿可以讲给我们听好不好？”

“好哦，那等娘亲好了，我一起讲给你们听。”

“好，那乖了，不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卿时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边卿时拿出一下小玩具来陪女儿玩。

那边陆风眠已经感受到了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规则。

任何生灵都处于这些规则的束缚之中。

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很奇妙，却又莫名地熟悉。

陆风眠忍不住去亲近这云轩小筑之中的一切生灵，她尝试着和它们去沟通，意外地发现她似乎能听懂这些草木虫鱼鸟兽的言语。

有那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些屏障轰然碎裂，陆风眠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一阵风，抑或者是这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某种东西。

天地间存在着无数的规则，这些规则不能被任何人掌控，但是理解规则和一无所知也是两种状态。

山谷之中的灵气有了一瞬间的剧烈变幻，在玩闹的卿时和小月儿都看向了闭关室的方向。

小月儿从木凳上下来，拉着卿时的手，有些期盼地问道：“娘亲是成功了吗？”

卿时嘴角微微上扬：“是的，娘亲已经成功了。”

“好耶。”小家伙小跑着去找陆风眠。

她到的时候陆风眠正好睁开眼睛，筑基炼炁的痛还没彻底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