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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2页)

内村的妇人也告诫过不许随便给流民食物,再可怜也不能施舍,流民要是敢抢,角楼上的雇工会立马敲响铜锣,在附近巡逻的护卫队会过来用套索将抢食闹事的流民拖走,丢到外面自生自灭。

先前已经死了五六个这样闹的,尸体都让野狼啃噬了。

“刚才进去的是什么人?”栅栏外的流民忍不住问离得近的村民,他们也没旁的意思,就是好奇。

村民倒掉盆里的脏水,许是快过年了,心情也好,对平时懒得搭理的流民也有了三分好脸色。

“她们是镖局的镖师,也是商队的领队,带头的一个叫妙娘,也是去年才来的南柏舍,身手了得,无父母,家中只有祖父,现不在村里,听说带商队去盛都贩货了,这祖孙两人都是我们里正的心腹,可不能随便招惹的。另一个是陈妇,也是去年逃难来的,守寡,家中三个孩子,大的两个跟了廖姑学骑射,上回村里来了盗匪,这些孩子可是拿了头功,里正赏了每个孩子十头羊。”

“十头羊?!”流民倒吸一口气,在他们的村庄没有被东辽人烧毁之前,全村都凑不出十头羊,这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财富。

“可不就是十头,这还算少的,也是因为冬季羊群少了,要是秋季那会,还不止十头。要我说啊,你们既然被带来了这里,就老实跟着干,别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这往后啊好处少不了的,若你们谁家有孩子,更要想辙在内村给孩子谋个活计。不是我说你们不知变通,你们当中好些人被选去训练,怎么天天都丧着张脸,让人瞧了晦气,也不怪里头管事的不待见你们,谁愿意大过年的瞧晦气。”

村民拍拍身上的棉袄,这可是入冬时新做的,平时也舍不得穿,这不是快过年了,家里也有亲戚上门,别管是趁机打秋风还是真的想走亲戚,总要显显如今自家过的好日子。

有新棉衣,有足够的粮食过冬,地窖里堆着不少萝卜白菜,房梁上挂着咸肉腊鱼,缸里还有咸鸭蛋,柴房后头还养着鸡鸭牛羊,怕它们冻坏了,旁边都烧着火盆。

再看上门的亲戚,连御寒的棉衣都没有,就是块破布里面塞一层麦秆,这能保暖?跟来的小孩也是,手上全是冻疮,脸*都冻青紫了也不知道给孩子找件像样的衣服穿,可转念一想,自家之前不也过的这样贫的日子?

唉!

村民扭身回家,再看到还在家里坐着的亲戚也不摆脸色了,说到底谁家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吧,眼看就要过年了,又是亲戚一场,总不能让人空手回去。

“这里头是两斤羊奶,五斤炒黄米,半斤牛肉干,一小包茶叶,那个小罐子里头的是黄油,我们村在县城开的铺子也卖这个,叫咸奶茶,你拿回去了先把羊奶煮沸,再把这些加点进去,很顶饱。再有,这两件棉衣你给孩子穿上,旧是旧了些,也有补丁,也比你身上那件麦秆塞的强。今儿天也晚了,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先在这住一晚,等明儿我进内村问问有没有人去县城买年货的,顺路捎上你们,就不用自己走回去了,这么远的山路,你们咋个走啊,大人受得了,小孩也遭不住这么受罪的。”

亲戚抱着孩子缩在炭盆旁边,拘谨的点点头。

但凡有一丁点活路她都不至于这么没脸没皮的带孩子上门,可家里确实一粒粮都没有了,入冬之后就靠半筐野芋头撑着,公公婆婆饿的躺在炕上起不来,几个孩子只能抓雪地的泥吃,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才来找这门远房亲戚。

村民生火焖了高粱米饭,又割了半块咸肉和白菜干一块炖了,饭菜的香味引的她家亲戚一个劲咽口水,饿的走不了路的小孩眼巴巴瞅着。

村民见孩子可怜,先给弄了半碗米糊糊,吃些垫垫肚子。

转头要找自家孩子回来吃饭,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只得出门去寻。

“花二家的,瞧见我家孩子没有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饭都要做好了也不见人,小捣鬼的。”

“怕不是跟着马车进村了吧,先才就看见一大帮孩子追在马车后头,你家的几个应该也跟着去了。”

“嘿!他们欠收拾了啊!瞎跑什么,都要吃饭了!”

孩子多了管不住,老话说的: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

村民气呼呼走到围墙下,托角楼上的雇工用大喇叭喊一下自家那几个瞎跑的孩子。

大喇叭是虞归晚做出来专门传声用的,有重要事情要通知全村人就会拿这个大喇叭喊,很好用,村民也喜欢用它找不着家的孩子。

每每有外出的队伍回来,都会带好吃好玩的,村里的孩子知道,所以才跟在马车后面,妙娘她们也没有赶,到虞家大门口停下了才掏出一大把府城买的酥糖给孩子们。

“赶紧回家去,别让你们家里人好找,听听,大喇叭里喊的可不就是你们几个,快家去吧,酥糖要记得分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不能吃独食听见没?”

“听见了!”

孩子们欢呼着跑开,几条大黄狗跟在他们后边追,汪汪叫个不停。

妙娘和陈妇进去同虞归晚细说在府城诸事,其他人暂且先回家,从府城带回来的人由葛大娘在村里给他们找个住处。

“接到虞姑娘传来的信儿我们就想法子混出了城,”陈妇喝了半碗咸奶茶,缓过赶路的疲劳,“薛家坏事做尽,府城内外就没有不知道的,稍一打听就能搜罗到不少,证人我们都已经带回来了,进薛宅当丫头的桃香也能出来指证那个薛三霸王的罪行。”

虞归晚歪在炕上逗狼崽,小家伙开始长牙了,逮着东西就啃,将她的手指头啃的全是口水,她嫌弃的蹭在狼崽的毛上。

幼儿则坐在桌边,给妙娘冻伤的手涂羊油膏,雪天赶路,皮肤都吹裂了,一道道冻伤,碰一下就疼,手上都没几处好皮。

闻言,她抬起头,“薛三霸王?可是薛家那个庶出的、上次还放任凶仆抢狼群的三公子?”

“可不就是他,狗杂种,一肚子坏水的畜牲,真该让老天爷下几道天雷将他劈死。”骂完了陈妇才自觉失言,不该当着幼儿的面说这些粗口话,没的污了幼儿的耳朵。

幼儿倒没将这点子小事放心上,她借虞归晚的手去查薛家,为的是找到大皇子同薛家的勾连,若无大皇子撑腰,薛家哪来的胆子敢在九王爷眼皮底下做这些恶。

庶州薛家不足为虑,但薛家在麒麟城的本家可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如能从中折掉大皇子的一条臂膀,便是离她为父亲兄长的洗冤更进了一步。

“此事你们不要对外提起,带回来的人也别让露面,村民问起就说是远房亲戚,身子不好,过来养病的,见不得生人。”

“姑娘放心,我们晓得轻重,进村的时候马车都是挡严实的,谁都没瞧见,落脚处也让葛大娘安排了,应是安排在盐田那片,靠着陶翁师徒的院子。姑娘是知道的,盐田周边都是陷进机关,最是安全。”

这倒是真的,陶翁很会制机关,村里村外的巧妙陷进都是他设计,虞归晚非常满意,连阎罗娘几次来信问她何时归还这师徒俩,她也把信烧了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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