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说过自己不会加入其他势力,其中有不会与璃月成为敌人的意思,但他又不是摩拉克斯,提瓦特还有为了主人投奔其他势力而没有信仰冲突(本身信仰超越了后一份信仰),成为内应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稳妥的。
等溯吃早餐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摩拉克斯再次开口。
“关于铜雀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溯眼皮不抬:“我不知道魔神之力,也看不到新生之息,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意识判断。但那仅仅只对我自身有效果,这种判断用在铜雀身上没有作用。”
好像说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回答得滴水不漏,让摩拉克斯挑不出错。
他确实想要从成功摆脱杀戮的溯这里取得些许线索,但溯的态度是明哲保身,根本不准备参与,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摩拉克斯呼吸粗了些许:“找到铜雀的时候,魈已经在铜雀耳边说过璃月胜利,更是明确到日期和时间,然而铜雀丝毫没有反应。”
溯听到这话就知道摩拉克斯应该不会轻易放弃从自己这里得到建议。
他沉吟一声:“兴许因为胜利的时候他并不在场。可以把人带到战场上,亲临其境,感受璃月的胜利?”
摩拉克斯竟是认真思考溯这胡诌一般的建议:“如果没有其他办法,或许只能试一试。”
溯真的是随口一提,现在被肯定之后又觉得不得劲。
他好似就想唱反调一般开口:“也许就跟新生之息一样,忙碌那么久都是无用功。”
摩拉克斯微微垂眸:“即便如此,还是要试的。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位眷属。”
溯微顿,他想到的是自己作为梦之魔神眷属的最后一战。
被安排在陆地,他就是被放弃的那个。
最终,溯开始开口:“也许,可以试试从魔神之力入手。”
摩拉克斯倒是没想到他还有建议:“愿闻其详。”
溯:“我曾经说过,我对生与死的直觉很准。虽然只针对自己,但能肯定的是新生之息与魔神之力处于对立状态。准确地说,新生之息之所以不再浮于表面,而是进入我的身体对抗魔神之力,就是因为魔神之力对我有危害。”
“所以新生之息是处理魔神之力的方法之一,但办法总比问题多,处理魔神之力总归不会只有一个办法,不如先研究魔神之力,兴许比其他东西更容易入手。”
摩拉克斯大概明白溯的意思:“研究我和马科修斯的力量。”
“准确地说是研究摩拉克斯大人和马科修斯大人的力量对非魔神的伤害。不是那种纯粹的力量攻击,而是力量本身存在于非魔神体内之时,对载体有什么影响。”
摩拉克斯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溯知道他听进去了,想了想又煞风景地打了预防针。
“一家之言,不能保证方向正确,可能也是无用功。”
摩拉克斯哂笑:“溯先生还真是会把自己摘出去。”
对于他的态度和话语溯也不反驳,只是回了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两人此刻都假得不能再假。
早餐结束,溯回去休息。
他不关心白大夫跟着通宵后身体能不能受得住,左右这里是璃月,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替换人手当然是他们自己找。
作为忙了一个晚上的外来者,溯还是安安心心睡一觉。
醒来比溯预想中的要早,竟是不到十二点。
在床上瞪得眼睛老大,竟是没了一丝睡意,这让他放弃再睡一会的想法,起身去洗漱。
这个时间倒是正好能吃午饭,不过早上吃得太饱,又没运动而是睡了一觉,不怎么饿。
溯决定先去看看铜雀。
铜雀的房间里只剩下魈,对于溯的到来,魈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问:“有事?”
溯扬了扬下巴示意还在病床上躺着的铜雀:“来看看。”
魈了然:“已经醒过,依旧是失去理智的癫狂状态。为了他的安全,帝君让他睡了过去。”
溯倒是没想到摩拉克斯还有麻醉的技能,不过让铜雀睡过去确实是目前的唯一办法。
拿出听诊器听了听铜雀的心肺,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他竟是有些不好下手,不过最后也算是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