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涩的吞咽一下喉咙:“还、还行。”
好了,可以了,到此为止吧,别?再说了。要不她真能?当场跳到塘里去。
人固有一死,但绝不能?是社死。
尤其在同一桩事情上,曲疏月不想被公开处刑两?趟。
余莉娜低着?头,也小心翼翼往前走。
就在曲疏月稍稍放心,以为她不会再讲的时候,耳朵里撞进一句:“还行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她果然?没说,说话的是刚气过她的胡峰,一副欠揍样?子。
曲疏月默了一阵,非得这样?把她问住吗?
她顿时生了反骨,破罐破摔的,硬气回道:“很舒服。”
说话的调子还是软软的那种,像吹在脸上的微风,陈涣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抬头,漫不经心的问一句胡峰:“你?是不是没被同学打过?”
胡峰:“”
曲疏月奇怪,历来不喜欢辨是非的人,竟然?坚定?站在她这一头,匪夷所思。
因此在宴席上,眼?风难免多往他的侧脸上带了带,掺着?些许探究。
正吹着?一碗热汤的陈涣之,突然?问她:“好看吗?”
“”
怎么。他耳朵上也长眼?睛了?
曲疏月撇过目光,心虚的喝上一盏茶:“也就还过得去。”
片刻后,她手心里一空,茶杯被人端走,换成了一碗竹荪鸡汤。
陈涣之望她一眼?:“茶都冷了,还喝得起劲。”
曲疏月张张嘴,刚想说哪儿那么快就冷了,蛮热的呀。
旁边唐夫人已经喊起来:“小曲你?好福气哦,涣之这么体?贴太太的啊。”
天哪。这也能?叫体?贴啊?他盛气凌人的口吻,就没人听出来吗?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但当着?好些人,曲疏月只能?微笑点头,安于享受状。
反观隔壁桌的余莉娜,被祝夫人强行安排在了顾家小儿子的身边,吃的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成年后的顾景明发了福,一米八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坐在余莉娜的旁边,把一米六的她衬得格外娇小。
他一直殷殷勤勤,不停的给余莉娜夹菜,说你?吃这个。
这都没什?么,顶多算是他人来熟,但他毛手毛脚,总是油腻腻的笑着?,想要摸余莉娜的手。
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了。
亏了是在祝家,余莉娜狠狠收了收性?子,否则按照她的脾气,早就把菜给他扔回去了。
本以为这趟宴席结束后,她能?清清静静的,和?美睡上一个周末午觉。
昨天突然?聊到了高中,曲疏月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梦里全都在和?陈涣之闹别?扭。
可早上醒过来,整副身子都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是搂着?睡着?的。
曲疏月略动了动腿,就碰到一团不可言说的硬物,那东西高昂的抬着?头。
她瞬间红了脸,心里暗自问了句,这难道就是晨勃?
等吃得差不多了,曲疏月起身时,余莉娜也赶紧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回去。”
曲疏月看了一眼?她,又狐疑的看一眼?顾景明:“噢,好。”
顾景明也和?她打招呼:“原来你?和?余小姐认识啊,早知道就托你?介绍了。”
曲疏月点头,说是啊是啊,她是我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