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赶紧拦着:“别,爷爷。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晚上六点半,我让司机去接你,挂了。”
看起来,这场鸿门宴她是躲不掉了。
曲疏月扔了手机,笔直的往余莉娜身上栽过去,倒在她的肚子上。
她嘴里喊着:“天要我亡,我不得不亡啊。”
余莉娜说:“你爷爷不是让你去相亲吗?怎么就亡了。”
曲疏月眼珠子往上剽:“莉娜,你猜他让我跟谁相亲?”
她的嘴仿佛开过光:“总不会是你那个交恶的同桌。”
“就是陈涣之。”
“。。。。。。祝你好运。”
余莉娜知道曲疏月对陈某人的复杂情感的。
她们还在伦敦留学的时候,她就知道。
一次周末,曲疏月去剑桥听心理学讲座,是乘兴而去的,她还隆重的梳洗打扮了一番。
说怕碰见国内的师哥师姐什么的。
但天还没黑,曲疏月就失落的回来了,把包往地上一扔,说看见了她高中的同桌。
只是远远一眼,就令她心跳加速、手脚发虚,哪里还能听得进什么讲座?
余莉娜当时刚起床,嚼着白吐司问:“你不会是暗恋人家吧?”
曲疏月摇头,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她说:“我不知道。不过,就算是也没用,他早就有喜欢的人。”
她仰着脖子噢了一下,已经脑补出一段男默女泪的校园狗血三角恋。
余莉娜问:“你又没对他表明心迹,怎么知道没有用?”
曲疏月面色灰惨的笑:“我很庆幸,我对他没有任何表示。”
她文静内向,她淡泊无争,但她也要面子的好吧。
余莉娜捏了捏她的脸:“你爷爷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就是相中了这老小子,你嫁给他的话。。。。。。。”
“那就是一场悲剧,你知道吗?”曲疏月仰视着天花板,竟找到一丝裂纹,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我那天回来还看见,李心恬去找陈涣之了,他们还有联系。”
这是曲疏月保守的看法。可能不只是有联系。
假设,他们在一起很多年,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也很正常。
两个彼此有好感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对方不属于自己?他们当然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余莉娜试图把人物对号入座:“李心恬是哪一位?也是你们班的嘛。”
曲疏月说:“就是我们班的班花,长大更漂亮了。”
她摸摸下巴,啧的一声:“这个班花,是公开推选的吗?竟然没有人选你!”
躺着的人笑了笑:“真有。我有一票,不知道谁投的,又不记名。”
那时候刚文理分科,班上的女生就剩了八个,一次班会上,胡峰鼓捣出这么个评选。
全班男生把班花的名字写在纸上,扔进一个信箱里,收完了由学习委员在台上唱票。
曲疏月写着练习册,听见李心恬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