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波本,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脱吗。”
“不是逃脱的问题。”
波本松开环抱着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你们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随时牺牲的棋子,可乐酒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报复我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子弹擦着波本的脸划过,嵌入墙壁的金属还在旋转,波本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用拇指擦去脸上的血迹。
“我记得宾加已经全面接管了这次的行动。”
“他也是个蠢货。”琴酒冷笑,手里握着枪,阴森森地看他,“让组织的行动暴露在普通人眼中,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随你怎么说。”波本微笑,“你说那份名单里会不会出现一个叫黑泽阵的人?你难道还能把自己杀了?”
并没有被波本的这句话所激怒,琴酒仍旧站在那里,平静地吐出一句:“垂死的挣扎。”
“能被那家伙耍得团团转,像是被老鼠捉弄的猫一样,朗姆也是没救了。”
04:56,可乐酒避开四人的追杀,强行突破了大门。
04:58,卡尔瓦多斯开出了第一枪。
不知道是异能的作用,还是早就料到了卡尔瓦多斯的所在,飞鸟和也偏头避开子弹,甚至还有心情惋惜了一会路边被打穿的车胎。
他用从爱尔兰那里夺来的武器,对准了看不出神色的卡尔瓦多斯。
05:02,可乐酒手中的武器被另一个方位的狙击手打落。
他有些疑惑地活动了下发麻的手腕,对上基安蒂的眼睛。随后,科恩看见他张了张嘴,不知道笑着说了什么。
可这句话明显激起了基安蒂的斗志,女人骂了声混蛋,咬牙开出了第二枪。
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按理说,为了阻止可乐酒逃跑,此时将狙击改为近战才是更合理的。
贝尔摩德发动摩托的引擎,对追出来的龙舌兰等人比了个手势。
务必在天亮以前将可乐酒和其他目击证人除掉。
龙舌兰将枪口对准了骑着自行车,看到这一幕诧异不已的几名高中生,刚要开枪,一转头却发现爱尔兰的肩膀渗开血色。
“降谷先生。”
波本的耳机传来风见的声音,他带着一个小队埋伏在街角,有几名公安趁此机会将路人拉了回去。
“我们已经就位,随时准备行动。”
波本面不改色,还在和琴酒对峙。
“和可乐酒关系好的,组织里到处都是。你是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吗,gin。”
没一件事顺心的。琴酒的枪口偏移,对准了从暗处走出来的宾加。
都是组织的成员,和几年前被从基地灰溜溜地赶走时不同,咸鱼翻身的宾加嘲讽值拉满,开口就是“你现在要听我指挥”。
琴酒面无表情,有种组织要完蛋了的感觉。
“停止行动。”他说,“这个时期特殊,你以为可乐酒为什么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宾加才不管那么多,他得到了朗姆的授意,抓住机会就想把琴酒踩下去。
“你这么说是想帮助他逃跑吧。”宾加冷笑道,瞥了眼旁边的波本,“用枪指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也想叛变?”
不是错觉。
他们是真的蠢到没救了。
琴酒从以前就反对把这些蠢货招入组织,蠢也就算了,如果足够听话那也不是不行。可惜组织里听话的也没几个,经过可乐酒这几年不懈的洗脑,人人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琴酒冷笑,没了和对方交谈的耐心。
“哦?”琴酒收起枪,他将伯莱塔放回口袋,这回用了戏谑的语气,“你说的指挥就是自己站在这里看戏?都过去了几年,你还活在他的阴影里?”
宾加阴沉着脸,被琴酒语气里的轻蔑弄得有些恼火。
“别管那些条子,把他们和目击者一并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