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不知晓我的身份。”
沈玉竹势必要将拓跋苍木的想法给掰正,不管什么原因,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心情不满想要杀人,就是不对!
拓跋苍木看出了沈玉竹眉眼间的认真,他沉默片刻,“可是殿下拉住我的手腕时,我便没再动了。”
没动个屁!沈玉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粗话,若是没动,他的手指又怎么会因为拽拓跋苍木而用力到发疼?
“拓跋苍木,他只是说了句话而已,没有实质地伤害到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沈玉竹思来想去,这件事也不值得杀人,当然,也不值得他这么和拓跋苍木争执。
显然,拓跋苍木也是这么想的,他原本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殿下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在帮旁人说话。”
拓跋苍木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又想拿着刀去将刘子肖给砍了。
“没有,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做的很好。”沈玉竹摊开手心,露出泛红的手指。
“以你的力气,若是想,早就将刀抽出来了,又怎么会还让我拉着你。”
沈玉竹站起身,走向拓跋苍木,在对方盯着他的视线中,伸出胳膊抱住他。
“拓跋苍木,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你有没有发现,你时常在关于我的事上格外不冷静?哪怕我没有受伤。”
拓跋苍木抬手,环住他的腰身,轻轻“嗯”了一声。
沈玉竹听见他承认,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你也知道,可就是不打算改。”
“为何要改,我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自从离开北狄之后,他们两个人很少会有如此安静相拥的时候。
沈玉竹在他胸前摇着头,“你这不是保护了,你这是对我生了癔症。”
“这样不好吗?”拓跋苍木不解地问道。
“不好,拓跋苍木,我不是你心爱的物件,我是一个人,我有双腿,可以离开你的身边去往任何地方。”
在沈玉竹说道“离开”二字时,拓跋苍木原本放松的呼吸声陡然沉下,拥在沈玉竹腰间的胳膊也瞬间收紧。
“我不准。”
“你看。”沈玉竹仰头看向他,在看到拓跋苍木赤红的眼角时,无奈地任由着他紧抱着。
“我只是说了一句可能会离开去走走看看的话语,你就如此神态,寻常的夫妻之间可不会这样,妻子想要出门,丈夫可不会将他禁锢在家里。”
拓跋苍木拧紧了眉头,他潜意识里知道沈玉竹说得是对的,他对殿下的占有欲太强,已经到了癔症的程度。
但他不愿意承认,只是声音小了些,“我没有把殿下禁锢起来。”
“那我可以一个人出行游玩吗?”沈玉竹早知他会如此说,便问道。
拓跋苍木眼里的情绪几经变幻,最后挤出一句。
“殿下就一定要是一个人吗?外面很危险,最好由我陪着。”
他垂眸触及到沈玉竹脸上果然如此的表情时,又忍不住辩解几句。
“我并非是想禁锢殿下的自由,是因为我”
剩下的话语被轻柔的吻堵住。
沈玉竹踮脚吻了他一下,“没关系,我都知道,拓跋苍木,是我的问题,我一直没能给你想要的安心。”
沈玉竹双眸明亮,带着灼人的温度。
“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确不是你心爱的物件,我有双腿,可以离开你的身边去往任何地方,但是我始终会回到你的身边。”
“因为我爱你。”
第80章牙印
拓跋苍木浑身僵硬,仿佛血液都已经凝住。
沈玉竹看着他还没有回神的呆样,忍不住又笑了笑。
“你听见了吗?你若是想装没听见让我再说一次,那我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