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白乐谷,昨晚被人用西餐刀捅进心脏,人已经死了。”段炎道。“什么?!”经理大为震惊,“我记得前两天他还来吃过午餐,被人杀了?还是用西餐刀?是了,那天他们走后桌上的餐刀确实跟着就不见了!”“他不是一个人来吃饭?”段炎确认道。“不是,我记得是两个人。”“往后翻,有和他一起来的人吗?”段炎指着手机道。经理眉头紧锁,认真翻阅照片,就在翻到其中一张照片的时候啊的一声道:“没错,就是他。”经理把手机递回给段炎,庄海陆凑过来,照片上是李大相笑得唯唯诺诺的脸,“说来也巧,我当时正在上最后一道菜,就听见我们的年轻客人对这个人说什么一切交给他,绝不会连累张叔还是李叔的,记不清了,我当时本没在意,是这个大叔看了我一眼后就突然发出那种社会笑,说些小孩子玩笑话别说的这么吓人之类的,明显是怕我多心,我反而对那个年轻客人的话更加在意了。这么说的话,如果是这个人,”经理指着段炎手机继续道:“这个人教唆犯罪,再杀人灭口呢,好像说得通吧。”经理腼腆道。“连你都想到了……”庄海陆若有所思道,后面的话段炎和经理都没听清。两人从餐厅出来,经理送到门口,段炎随口问道:“除了这个人之外,你还见过白乐谷和其他人一起来吃过饭吗?”“恩——,好像有,不过他通常都是一个人光顾,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每次都会点多于一人份的餐,每次都是一副吃得很满足的样子,我们见了也很开心,毕竟客人觉得我们的餐食美味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了。”经理看向远方深黑一片的天空,感怀道。“谢谢配合,”段炎告别道:“有机会一定会来吃顿饭的。”“期待您的光临。”经理微微鞠躬目送两人离开。“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参谋个事嘛,就上这儿吃吧,我看你还挺待见这地儿。”两人回到车上,庄海陆嘻嘻笑道。“开玩笑,这地方看着就贵,不是说好的吃煎饼嘛。”段炎眯起眼顽皮道。“又找骂呢是吧,我跟孟孟说了,她今晚拉着鉴定科的人加班,咱们采集到李大相的指纹就能马上做比对,总算是没白挨饿呀。”庄海陆在正事上从不拉垮,这也是段炎最舍不得他的地方。”给李大相打电话,问他在那。”段炎道。“恩那。”庄海陆爽快点头,随即拨通李大相的电话,“你在哪儿呢?”“庄警官呀,我现在着实不太方便,要不明天再见面您看成吗?”“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我们都熬到这个点儿了,今天完事儿了基本就结案了,你在哪?我们过去吧,简单确认几个事,耽误不了几分钟。”“啊?那成吧……”随后李大相将饭店地址报给庄海陆后双方结束通话。庄海陆左手握着手机一下一下拍向右手掌心,“这个扮猪吃老虎的老混蛋,警惕心倒没想的那么高啊。”“有点儿奇怪。”段炎道。“该不会是对自己的布局太有信心,以为我们是去通知他结案的吧。”庄海陆不屑道。“你在电话里不就是这意思嘛,要说起坏来还是你坏。”路上很堵,十几公里开了半个多小,段炎把车停在饭店门口,庄海陆打电话叫李大相出来,随后两人便将李大相直接扣下,带回局里。“两位警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北京的老板还在饭店里等我回去喝酒呢呀。”李大相满身酒气,说出的话倒是理直气壮。“不是让你告诉他别等了嘛。”庄海陆从副驾驶转移到后座,李大相说话间喷出的酒气熏得他一时间想起什么都不香,可他明明饿得要命。“这顿饭对我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今天不把那老板陪好我这趟就白忙活了!”李大相借着酒劲上头,说话也越来越冲。“说什么都是废话,我们现在严重怀疑你和武天杰以及白乐谷的命案有直接关系,乖乖闭嘴配合调查吧您呐。”庄海陆直话直说道。“白乐?——你说阿谷怎么的了?!”李大相听完庄海陆的话瞬间酒醒大半,惊恐道。“死了。你这不是认识白乐谷嘛,还阿谷,你们是老相识了吧。”庄海陆心中奇怪,不露痕迹道。“死了?!怎么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发病了?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呀。”“白乐谷得的什么病?”庄海陆想起来宋卓让他们查白乐谷医保卡的事,他们这边还没来得及查,听意思李大相倒是知道得比他们多多了。“警官,我全都交代,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呀,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受了那小子的蛊惑,我哪想到他居然敢杀人呀。”李大相挨近庄海陆一脸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