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醉,明儿怕是要头疼的。”华莲有意无意地说道。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话虽如此说,江黛青的语调里却透着不忍。
华莲与她并肩同坐,趣她道:“怕什么?有你的好意远呢!”
“唉”江黛青说:“罢了,反正明儿也是要过去的。”
华莲提醒道:“明儿是朝日,可别误了!”
江黛青玩笑道:“误了就叫昌儿打他的板子!看他长不长记性!”
一语成谶,嵇元当真误了早朝。
书画间那人深藏
却原来,华莲叫醒嵇元后,他便一直头痛,懒怠动弹。才磨磨蹭蹭地换好朝服,竟然又流了几滴鼻血。严重是不严重,立时见止,但身着污秽了的朝服面圣是大不敬,还要更衣。江黛青不放心,又叫他抬头顶了一会儿湿帕子,。就连风荇都因久久不见嵇元上朝而找了来。江黛青正好仓惶地问他能不能临时请个“病假”。
“请什么假?”风荇轩眉一挑:“亲王称病可不是小事!况且王爷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就是陛下不追究,也要请个太医意思意思的!哪有你金口一开那么容易!”
江黛青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宿醉的头疼还没好,就又鼻衄!回头要再挨二十板子,可怎么得了?”
嵇元抓住她纤手宽慰:“无妨,不碍事的。”
风荇默然片刻,也帮着已经取出嵇元另一套朝服的华莲,且为他更衣。
匆匆进了紫禁城,上了金銮殿。众目睽睽之下,误是无可抵赖的。嵇元刚要解释:
“臣”
新帝就尴尬地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呃皇叔和皇婶琴瑟和谐,是众所周知的。”
殿中众臣均低着头,似乎都是一般作想。
“念在皇叔是初犯,又是朕的亲叔叔”新帝清清嗓子,切切嘱咐道:“下不为例吧”
嵇元见没受罚,也不多作解释。况且众人这般误会,仿佛倒比直说自己流鼻血了更体面些,便由得他们去了。
朝罢,新帝依然留下了嵇元、张成云、任云,商议了两句朝政上的话,就忍不住问他江黛青安好。
嵇元抿唇一笑,大约是心情不错,竟然对新帝说:“陛下长大了,懂儿女情长了!”他只解释了一句:“臣昨夜醉酒,今早鼻衄污了朝服,所以来得迟了。”
“啊”新帝脸色微醺,局促道:“原来如此,是是侄儿想岔了”
任云含笑,张成云肃立,都尽量不做表态,免得新帝更添窘迫。
“那”新帝关切道:“皇叔现下可觉得好些?”
“不太好。”嵇元正色道:“还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