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做什么,虽是这么想,但迟未晞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二十几个吧。”
温誉文:“那就再画三十个。”
是笔难得的大生意,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好嘞,我给您打个九折。”
温誉文沉声:“不用,您正常收费就行。”
老板哦哦哦,忙问:“那您想要画什么?”
画什么?
温誉文想了想:“画只猫吧,其他的您随意。”
闻言,迟未晞心里掂起了小小的沙砾,她又要忍不住偷偷地咬住嘴角了。
“哦,猫啊,可以可以。”老板莫名就看了迟未晞一眼,笑着问,“这次是要画蝴蝶结?”
温誉文侧眸,看着迟未晞说:“给她画条公主裙吧。”
老板了然:“哦哦哦,公主裙,没问题。”
什么呀。
迟未晞不敢将视线偏移,她把手里的糖画递到嘴边,用牙齿轻轻磕上了狼先生的耳朵。
有一点甜的。
她问:“你要请大家吃糖画吗?”
温誉文把视线投向了老板仍在作画的手中,不否认,但:“主要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哦——
心里的那颗细砂砾,突然开始慢慢地颠来倒去。
迟未晞的鞋尖忍不住轻轻划了下那已是干燥的水泥地面,而后,她的动作非常非常轻。
轻到,她悄悄往后靠了靠,让她的麻花辫,偷偷贴上了他的肩膀。
瞬间的动作,令他撑着的手掌更为紧密地往她的方向一收。
不过两秒,她纤细的腰身,已隔着薄薄的裙子布料,柔软地贴上了他的手臂。
迟未晞一下就放缓了呼吸。
裙子是莫奈的花园,因此裙摆那枚小小的淡紫色鸢尾,在阳光下偷偷化成了蝴蝶,它忍不住飞向他脚踝,缠上他的纹身,开始与它做最热烈的接吻。
迟未晞好像已经没有办法藏起她的心跳。
只好。
只好扬起嘴角,张嘴,要将她手里的狼耳朵,轻轻咬掉。
小纯情
不多时,温誉文的猫猫糖画也画好了。
堪堪从老板手里接过,温誉文便顺手拐了个弯,他直接把糖画递给了迟未晞。
迟未晞嘴里的狼耳朵还没有完全融化,仍有着细细的一小根,她用舌尖搅啊搅,口腔里的糖浆味道要甜成说话的语调。
迟未晞小小声开口,问他:“这不是你的吗?”
说话时,她的头仍稳稳地枕在温誉文的肩膀处。
她想,如果她是一个久经情场的高手,她这会儿应该要侧眸,而后用灼灼的目光望向他,然后再和他说出这一语双关的话。
问他,她不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