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誉文低声问:“怎么了?”
她被他牢牢关进了怀里,迟未晞脸颊贴着他身上的西装布料,只摇头,并不回答他的怎么了。
温誉文极轻极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
迟未晞轻轻咬了下青梅的核。
温誉文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她的16岁,他没能对她实现的游车河。一时间,他的心脏仿佛也被她咬着的那青梅染上了酸涩。
温誉文说:“我带你去海湾游车河好不好。”
迟未晞摇头表示不好。
温誉文:“那我们出海看鲸鱼?”
迟未晞还是摇头,她现在也不想看鲸鱼。
温誉文问:“累了吗?要不要回家。”
迟未晞用她沾了酒气的脑袋想了想,她现在连房子都是租的,她已经没有家了。
好半晌,她又开始扁扁嘴,倒在温誉文的怀里将目光朝上,她叫他:“小舅舅。”
温誉文往下投来了目光:“怎么了?”
迟未晞好认真地在说:“你给我买一个家吧。”
闻言,温誉文不由勾了勾嘴角,极为邪气地冲她笑了下:“好。”
迟未晞悄悄鼓了下嘴巴,她不能看见他这么帅的,她又把视线收走了。
可心里还藏了好多好多想要问的话。
迟未晞又抬眸。
无奈酒精已逐渐开始侵蚀意识,迟未晞好困好困了,她只好喃喃说:“小舅舅,你送我回家吧。”
说完,世界天旋地转了那么一下,随着耳边那道极为清晰的“好”之后,她感觉到她正在被人打横抱起。
抱着她的手臂,是那么那么的有力。
她好像变成了他怀里的珍宝。
正在被他极为用心地好好珍惜。
自上次晚宴见过文漱白老师之后,“黎晚”获得了参加戏剧节的一个引荐名额。
时间匆忙,戏剧节定于八月底,今年依旧是在溪姚镇举办。
收到消息没两天,钟晚黎便紧急召回大部队,一行几十人,全都匆匆往溪姚镇方向赶。
溪姚镇地方小,没有直飞的机场,因此从澜城出发,要先到北山,而后再坐一个小时的大巴车才能进到镇上。
进镇的山路十八弯,“黎晚”一行人被绕得快要吐了,但当载客的大巴车停在了古朴水乡,那画中悠悠的烟雨江南在眼中呈现。
一行人又彻底忘记了刚刚在大巴上的吐槽,心底只剩“哇塞”了。
随意在街边小店解决完午餐,迟未晞随大部队上了去往民宿的车。
民宿在镇上的西南面,离大剧院不近不远,为了体验这瑶瑶水乡,迅德贴心地为每个人都预订了古朴的临水房。
迟未晞拖着行李回到房间内,堪堪把窗户推开,入眼一片灰砖绿瓦,葱郁的树枝在窗边压弯了头。
枝叶往下,摇晃着的树影映上了粼粼的河。
实在是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