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桌人充满敌意的视线,她始终做不到视而不见。
尤其是,按照礼数,陈之钰坐在主座景宁帝旁边的那个位置上,而明无月坐的位置,自也比旁人高了起来。
坐在此处,她只觉如t坐针毡,暗恼陈之钰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
一会皇帝出来见到这样,岂还得了。
陈之钰没有理会皇后,他入了座,就坐在明无月的左手边。
似感受得到她的紧张,桌下,他将她的手握住,果不其然,她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
皇后见陈之钰不搭理她,持续逼问,“太子今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好的除夕家宴,你非要闹腾些什么!”
桌下,陈之钰不紧不慢地揉搓着明无月的手指,想叫她放松些,面上只淡淡地回了皇后的话,“娘娘是刚解禁,所以这么大的火气吗。”
这句话点火了皇后,她本就因禁足一事,颜面尽失,可陈之钰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去将这事拿出来细说!
她气极,可尚且留着些理智,硬生生忍了气,末了只出言讥讽,“她配吗?一个奴婢,你让她同一国之主、一国之母坐在一处,她配吗?!”
皇后厉声质问,面目都带了几分狰狞,像是同明无月这样的人坐在一处,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她是孤的人,孤说她配,她就配。”
陈之钰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冷,相比方才,已经没有一丝和气,那张温和的脸,此刻却尽是凌厉。
他说,她是他的人。
陈之钰这样的神情,说这样的话,竟让别人连那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了。
淑妃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掐在一处,心中快意,巴不得他们掀翻了天去。
她期待他们继续吵下去,然而,景宁帝的出现,打破这处的剑拔弩张之气。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头争,大过年的,有什么可吵的。”
景宁帝的话不咸不淡,听着不像生气,可不过就是那样一句简单的话,却也带着浓厚的威严。
他一入座,皇后就先告状,她指着明无月道:“陛下,你看太子是做些什么,怎能让奴婢同我们坐在一处,他他是何居心啊!”
景宁帝顺着皇后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了低垂着头的明无月。
她没说话,看着是被吓着了。
而一旁的陈之钰,却气定神闲,只眉眼之间残留着的戾气,昭示着他方才是动了气。
景宁帝这回却没偏向皇后,只是侧首看着旁边的陈之钰,挑眉问道:“说说,什么意思?”
“我喜欢她,所以”
“所以,你想要她当太子妃。”景宁帝又道:“若她是太子妃,所以,你想她可以和我们一起用饭。”
“太子,朕可有说错?”
知子莫若父,陈之钰想什么,景宁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景宁帝的话,却让其他的人大惊,就连明无月都不曾反应过来她听见了什么。
娶她太子妃
陈之钰一定是疯了,要不然就是,她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