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曲柔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的呢?
在许窈家,热闹聚会,自己躲在后花园,恰好撞见他一桩密事?如果真是这样,曲柔欲哭无泪,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周瞿生不明曲柔此时在想什么,“一事还一事,我今晚也算帮你,请你帮我做件事,可成?”
眼见窗外风景越来偏僻,路灯照映并无行人街道,衬得高大树木肃穆森森,仿佛能听得风呼啸声。
曲柔心底隐隐升起某种不好预感,商量着,“今晚不行,明天可以吗?”
周瞿生神情认真无比,笑得有几分狡猾,“必须今晚。”
顿时,曲柔一口气哽住,手掌触及开门按键,有那么瞬间,她想跳车。
。
行驶近乎一小时,曲柔原本昏昏欲睡,直到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一侧是山,一侧是黑林木,往远看城市灯火恰似繁星,定在那里。
若非认识周瞿生多年,曲柔定会觉得这人要把自己卖了。
半山腰的深宅大门,蒙一层神秘。门口立着两只威武狮子,抬头看,宅院里有光散出来,隐隐约约飘来喧闹声。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风迎面吹来,入鼻呛得人直咳嗽。
高处不胜寒。
曲柔弯了弯腰,将围巾拢了拢,目光左移,周瞿生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去牵她的手。
不是掌心相触碰各自手指合拢,而是十指相扣。
一时之间,曲柔心猛然挑了挑,有股情绪在脑中轰然炸开,生生将她劈成两半,令她脊背僵硬着,小腿肚软了软。
“起风了,走吧。”周瞿生说。
好在一进宅门,周瞿生轻车熟路带她走暖道。穿过古代宅院里面的游廊,有瞬间,曲柔感觉自己真的穿越了。
周瞿生配合曲柔,牵着她的手,步子行得慢慢。
“这是你本家?”天黑,四下连灯笼也是仿古,曲柔不由得放轻声音,“周先生阔气呀。不过我是山村里出来的,靠念书好不容易走出大山。你家中人非富即贵,眼神都是成精,你邀我假扮你女朋友,当真不会露馅吗?”
曲柔再次尝试将手中的力道挣脱无果后,也就随他了,甚至抱着破罐子破摔心态,“师兄,我其实有社交恐惧症,到时候给你丢脸了的话,别怪我啊。”
称呼一变,两人之间隔阂渐渐融化。
“啰嗦。”周瞿生手上用力,带着劲儿,将曲柔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不用担心那些人,到时候跟着我就好。”
一晚上经历这些事,曲柔小腿肚软了又软,被周瞿生一拉,毫无预兆扑倒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