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
视线下挪时,虽然无法顾及除她以外的事物,但耳鸣的耳朵却好像听到了别的声音,四五六个,越来越远,跑开了跑远了。
“如果我再记得清楚一点,就能帮到她了……”
她的右手攥紧成拳,转眼,被人一点点融开。
“她并没有死不是吗,你已经尽力了,人的困难只有自己去克服,她的痛苦只有她自己能解决。”
脑中空白一瞬,在秦殊的温声细语中,江皎又想起了另一段记忆。
那是她第二次去黑绳神社。
一如既往的庄重、静谧、神圣,人极为稀少,她还未走到里面,就有两个奇形怪状的人迎上来,说,神不在家。
一个圆脑袋,一个鞋拔子脸,一个性子憨,一个恭恭敬敬,她傻傻跟着人进到社内求得了一个御守就迷迷糊糊出来了。
之后,她把御守送给了她。
似乎真是神明显灵,那位同学奇迹地扛过了生命的终止,走出了重症病房,得到一段时间救治后成功康复。
原来,她还去过一次神社,只不过这一段记忆像刻意被人用水抹散,很不清晰,直到现在才想起,那些主人公的脸,也都看不清五官。
求得御守后,她的失眠也随之慢慢变好。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次经历。
“同学,麻烦你叫一下安北原。”
“哎,这个月都第几次了,同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别人,安北原同学看起来不喜欢女人……啊!”被请求帮忙的学生在看到江皎的脸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疯狂往班里跑。
安北原被推着出来,视线触及江皎,脸上的疑惑才烟消云散。
“对不起,今天下午我有事,电影,没有办——”
“没关系,你周末有空吗。”
“有。”
“那我们周末见,le联系。”安北原说完便转身回了教室,走出没两步,被一群人拉住开始问东问西。
而江皎这边。
秦殊:“……”
江皎:“……”
电影
冬日的黄昏比平时来的早些,橙黄的光照映枯树,现出一片黑色剪影,一颗圆润的日无声下落,谁也不知谁也不晓,满是空落落的萧瑟。
“我们快走吧!”
“你不用上家教?”
孟儒青抹了抹鼻子,矜持地骄傲道:“已经调整到晚饭后了。”
江皎的目光从窗外转回,利落提包:“走吧。”
薄薄一层余晖溜进教室,站在散落的书本上,似在嘲笑什么,教室后方的垃圾桶倾泻而出,与此混为一体,粉色书皮被污水沾湿,冻到发红的手指连去触碰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