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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中的小女孩和雪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只全身覆盖着白金毛发的狼人。
狼人睁开眼的那一刻,茧剧烈震颤起来。
她随意一挥手,锋利的爪子便把茧划开一个大洞。
狼人顺着洞口走了出去,在看见前方急速下坠的血狼时,瞳孔一颤。
雪狼原本的银白毛发被血染成了鲜红色,毛发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经干涸,结成了血块。
雪狼变成血狼,重重坠地,身下晕开更多的血。
反噬的痛被高度燃血带来的力量暂时压下去,让薛梨不至于再一次因为疼痛失去行动能力。
污染物谨慎地观察她,没有贸然接近。
“你的实力忽然强了很多。”祂说。
薛梨没有回答祂,只是看了t眼自己怀里的雪梨玩偶。
在最痛的时候,她都没有放开它,导致它现在被揉得有点变形——她痛极了的时候,没有注意自己用了多大力道。
她想摸一摸雪梨,但伸出手后,看到自己弯曲变形的指甲,她愣了下。
一秒后,她收回手,改而用狼吻亲了亲雪梨的正中央。
谁也不知道,这只雪梨玩偶里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薛梨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做完这个,就小心翼翼地把玩偶放在了地上。
污染物问:“你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值得吗?那个人类值得你这样付出吗?”
说话间,狼人已经逼到祂身前,粗长的爪子挡住了袭来的蜘蛛腿。
听到祂的问题,面前的狼人似乎恍惚一瞬,但眼神立刻坚定起来。
“当然。”
她是很怕疼的。
因为基因病,她的疼痛阈值非常低,对常人来说没什么感觉的一点碰撞对她来说就像被狠狠敲了一铁棍。
可是哪怕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有人关心她。
她血缘上的亲人围着那个好不容易出生的弟弟嘘寒问暖,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丫头。
她在家里,就像一个幽灵,透明、毫无存在感。
在这个家里,她是不能上桌的。闻到饭香的时候,只能按着肚子小声告诉自己不饿。
但哪有活人能一直不吃不喝。
饿到胃痉挛的时候,她就悄悄出来找吃的。
没有热水喝就去喝自来水,没有东西吃就去冰箱找剩饭剩菜。但即便是这样,也要偷偷摸摸,因为如果被发现,就会被指着额头大骂。
额头被戳红了还不够,还要扇她几巴掌,指着她破口大骂,把她赶走。
被发现几次后,厨房门就上了锁,她连剩饭剩菜也吃不到了。
薛梨只好尝试在外面找工作,但这很难,没有店铺愿意要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