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海赖的话,乌讷楚觉得他说的都在情理之中,就安抚了他几句,带着朵兰离开了。
走出海赖的毡房,朵兰说道:“最近怎么这么多的事,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故意唆使他们这么做的?”
乌讷楚说:“没有真凭实据不要胡说。”
乌讷楚回到寝室后,懒懒地躺到床上,布日玛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朵兰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吓得乌讷楚一咕噜翻起身转头看着她,布日玛也好奇地看着朵兰。朵兰瞪着眼睛,低着头直直看着地面,一只手指头一点一点的,对乌讷楚说道:“小姐,我觉得这些事都是冲你来的。”
朵兰走过去坐到床边,继续说道:“汗王信任你,把互市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而你又做的这么好,所以他们因嫉妒你才故意搞破坏的。”
布日玛插了一句:“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之前他们只是议论你要夺权,现在看来他们是要阻止你夺权了。”
乌讷楚迟疑地看看布日玛和朵兰,接着气愤道:“我根本就没想夺权,他们这样做,只会破坏蒙汉的和平大业。”
布日玛说:“孩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虽不这样的想,可他们也这么认为了,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吶,依我看,你倒真应该为博达锡里早作打算。汗王岁数越来越大了,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他们现在忌惮汗王只是暗中做手脚,万一汗王走了,你和博达锡里怎么办?”
朵兰接过布日玛的话说道:“嬷嬷说的对,汗王去世后,如果土默特没有我们的立身之地,难道我们再回瓦剌吗?到那时,博达锡里恐怕连瓦剌领主的地位也保不住了。”
乌讷楚觉得她们说的有些道理,可是一切都是猜测,自己现在该怎么做,能做些什么呢?
就在这样断断续续的风波中,又到了向明朝进贡的时候,阿勒坦汗身体不好,整日与阿兴喇嘛一起探讨佛教的事,就将组织进贡的事宜交给了乌讷楚。土默特各部都按照规定的时间向乌讷楚上交了贡表,汇总的时候,乌讷楚发现还有辛爱和他统辖的部落没有上交贡表,就派人去催促了几次,辛爱却置之不理,眼见进贡的日子就要到了,乌讷楚便带着朵兰亲自来到辛爱的部落。
辛爱手里拿着酒杯斜靠在床榻上,美妾海棠倚在辛爱的怀中,美妾斯琴靠在辛爱身旁,不时用手抚摸着辛爱,略有姿色的女仆手执酒囊跪在一旁侍奉。
床榻前,几名浓妆艳抹的舞女,穿着薄似蝉翼的舞衣,妖冶地扭着水蛇般的细腰,不停地将媚眼抛向辛爱,辛爱一边喝酒一边色眯眯地看着舞女。
倚在辛爱怀中的海棠抚摸着辛爱的胸部问道:“黄台吉,你不进贡真的没事吗?”
辛爱将酒杯递给女仆,转身拧一把海棠的脸庞:“你们把我的马牛羊都骗走了,我拿什么去进贡?”
旁边的斯琴爬到辛爱身上,晃着辛爱撒娇道:“黄台吉又和我们哭穷呢,谁不知道蒙古右翼就属你的部众和财产最多了。”
辛爱坐起身:“就是再多也架不住你们这样折腾啊。”
海棠也坐起身来抱怨道:“谁让你养那么多女人啊,少几个女人不就什么都有了嘛。”
斯琴附和道:“就是啊。”
辛爱一把搂住海棠和斯琴坏笑道:“要不我把你们俩送给南朝皇帝,让他免了我的贡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