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尔教授眼睛发亮,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忍不住问,“请问花容小姐的精神力?”
“可能是s级。”花容这样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比s更高,但机器检测不出来。
安塞尔几乎是用看宝藏的眼神看着花容,他激动道:“那您,可以制香吗?卡西可他……他精神力不稳定……”
花容觉得自己好像不用制香水出来就能把卡西可治愈,但是她觉得这项她自己都没有彻底领悟的技能还是不要乱透露得好,于是便对安塞尔说,“我会制香,会制造药理性香水。我种这么多花,就是为了开一家药理性制香公司……但我一个人会累死的,所以我需要招聘很多的制香师。”
她说完便轻轻地拿起安塞尔手里的仓鼠,对安塞尔说,“卡西可情况不妙,我们先去实验室抚平他的精神风暴吧!”
花容的实验室在远离建筑群的僻静宫殿,安塞尔怀揣着卡西可进入干净明亮的实验室,他很有礼貌地控制住自己没有左右张望。
……花容的这个实验室,也太简陋了些。
实验室里有很浓厚的花香,看样子这里被使用过多次。花容走到试验台前,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瓶朝安塞尔走来,“你看这个可以不可以,仪器检测纯度在55到60之间的香水。”
安塞尔抱着卡西可看着澄亮试验台上的瓶瓶罐罐,他看着那些颜色不一的香水,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他脑袋,以至于安塞尔说话的方式也比较小心翼翼,“花容小姐,这些香水……都是你提取的?”
“是的!”花容回答得很干脆,“我一直在练习制香,可是状态都不怎么好,不能完全地制做出我想要的香水。”
安塞尔颤抖着问,“你想要什么样的香水?”
花容摆摆手,“没什么样,就是想通过制香师考试的香水。不说了,快给卡西可治疗吧!”
她转过身,就看见安塞尔一脸震撼又惊惧地看着她,花容问,“怎么了?”
“恕我直言,花容小姐,你现在参加制香师考试已经完全足够了。”安塞尔一边说着一边把仓鼠放到桌上,仓鼠一离开了他,身子都颤抖起来,在桌上的瓶瓶罐罐处钻来钻去,把玻璃碰的七扭八歪摇摇欲坠,花容饱含精神胁迫声音传开,“停下!”
仓鼠立刻把头埋在几个玻璃瓶的缝隙里阵阵发抖,花容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戳了戳仓鼠圆滚滚毛茸茸的身子调笑道:“卡西可大师,庸俗的爱情不能玷污你的香水,现在是庸俗你来玷污我的香水,你想拒绝,这可由不得你……”
“你们认识?”安塞尔听得惊奇,花容摇摇头,“我和卡西可大师在某位古董大师的私人花圃展上有过一面之缘,但很显然我们双方都留给了彼此一个糟糕的印象。”
“那……”安塞尔眼巴巴地望着花容,花容看出了安塞尔的小心翼翼,笑了一声安抚道:“虽然我们彼此对对方的印象都很糟糕,但我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说完又戳了戳面前躲在玻璃瓶缝隙不肯出来的仓鼠,“你说是不是呀,小仓鼠?”
要是人形的卡西可在此,肯定已经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了。但现在是返祖体形态的卡西可,他只敢凭借本能躲在玻璃瓶缝隙,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花容伸出两根指头捻住了仓鼠的脊背,“不许动哦~小仓鼠~”
仓鼠就跟死了一样被花容两根指头拿捏,她说着便打开一瓶香水,放到仓鼠的面前,然后凝聚起精神力,鼓动出一股精神风暴扇动玻璃瓶里常人看不见的星光。
在精神领域的加持下,花容扫视了一眼面前仓鼠的精神识海,他的识海太小,就是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他自己。
此时此刻,花容才终于对安塞尔说的卡西可胆小敏感有了深刻的理解——他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有那么可怕么这个世界?花容好奇地与笼子里的仓鼠对视,仓鼠绿豆大小的黑眼睛落在花容瞳孔里,骤然间它激动起来,轱辘轱辘地爬到笼子前,细小的爪子勾住铁笼,朝着花容吱吱吱吱吱吱——
花容总觉得……他在骂人……
花容没好气地看了这只仓鼠一眼,她看了看周遭黑漆漆的环境,把从香水中提取的星光挥洒在这黑漆漆的精神识海,星光点点照亮了周遭——这又是一个牢笼!
一间破败堆满瓶瓶罐罐的实验室,花容看了一圈,周遭都没有门t。
仓鼠在笼子里扒拉着铁栅栏,吱吱吱吱吱吱骂的更凶了!花容走到这个小小的铁笼子前,她无奈地发问,“我要是把这个实验室给打破了,会不会出现第三个笼子?”
仓鼠不能回答,花容只好一挥手,那些星光就朝着铁笼飞去,一层层环绕着铁笼,倒是唯美浪漫。星光些许暗淡了下来,咔嚓一声,铁笼被星光打开,仓鼠被吓到瞬间退到铁笼的角落,瑟瑟发抖不肯出来。
胆小,敏感……所以那个暴躁不耐烦的卡西可,在保护真实的自己?
连铁笼都不敢踏出一步,还要怎么治疗?
花容伸出手在桌上敲了敲,“卡西可,过来!”
虫母的声音饱含不可抗拒的威严,仓鼠颤颤巍巍蛄蛹到铁笼边,又不肯动了!
花容很有耐心地在精神空间变幻出一把椅子坐下,颇有闲情逸致地开始在这个破败的实验室提取香水。她的手法娴熟稳重,香味一点点飘散开,就在花容要成功提取的那一刻,她故意让香水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