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樊渊接到消息出来拿雪糕,走廊终点站着于晚和洛白榆。他看到那一大袋雪糕满脸惊讶,但免费的谁不高兴,喜气洋洋地接过雪糕,“都给我们了?”
于晚:“恩。”
应樊渊半夸半赞地恭维道:“你现在有钱昂?”
却没想到于晚一本正经地回了:“还好,家里拆迁了。”
城南的拆迁政策今年三月份便下发了,城南今后要改建为新型科技园区,同时会适当修建供工人居住的房屋设施。
政策不错,于晚他们作为城南拆迁户,加上外婆那边的老屋,赚了不少,少说三套房。
更别说于晚自己一直在赚钱,请一顿雪糕是没什么问题的。
应樊渊“嘶”了一声,笑道,“那可不和你客气了。”说着抱着一大袋雪糕走回房间。
于晚和洛白榆也向楼上走去。
回了洛白榆的房间,于晚也不着急走。
书包里都是物理竞赛的试卷和书,衣服和日用品则都放在洛白榆的行李箱里。
书包靠着椅背,她一边掏书,一边拿出手机回复于母发来的问候信息。
洛白榆一手拉开行李箱,拿出夹层里的毛巾,嘴里叼着冰棒,冷到嗓子眼里。
他着急去卫生间冲澡,冰棒却还剩四分之一,他囫囵着咬了一大口,将剩下的冰棒却都咬进嘴里,双唇紧闭,脸颊却鼓起一块,骤然的极冷冻得他有点懵,眼睫忽闪着,口腔移动,将一整块冰棒咬成两块。
手里拎着毛巾,他缓缓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路过于晚却被她拉住。
于晚一手扯着他拿着毛巾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慢慢压下他的后脑勺,阳光刺眼又热烈,从米黄色的纱制窗帘缝隙中拖出一道光,舌尖扫荡的是水果味的冰。
她咬碎嘴里的冰块,看着脸色爆红的洛白榆,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这次只是单纯地贴着。
很多次了,但洛白榆还是没有习惯,会长办公室、回班的路上、送他回家的小道、篮球场上也会趁别人不注意亲他。
最过分的是在楼梯拐角下,暗藏的阴影处,他被于晚欺负得毫无抵抗之力,而楼梯上是下了课间操的同学熙熙攘攘,欢笑打闹。
他眼眶泛着潮湿的红,声音都发软,咕哝着控诉她的过分,但她眼神清明,夹着吃饱喝足后的餍足,只回,“想亲就亲了。”
喜欢是忍不住的,不过是被冰块鼓起的双颊,不过是被冻懵的一瞬表情,但就是让她心头微动。
不过总会习惯的,次数再多一点就好了。
番外二大学
京大信息素实验室。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一眨不眨地看着针管里淡蓝色的液体被注射进她体内,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她的肩头。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于晚淡淡应声,从她左臂抽出针头,用金属镊子取了止血棉按在针眼处。
“我还以为会和注射普通抑制剂有什么不同呢。”女生粲然一笑,眼里蓦地意气风发。她活动活动胳膊,直接将那颗止血棉从镊子下夺下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