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点了点头,“这个男生?”
“我喜欢的人。”好似一句不够,她又加了一句,“会一直在一起。”
于母很欣慰,“好。”
她的晚晚,不论怎么样,还是活在了阳光下,有人爱,有人疼。
于母走后,满室清辉,一室寂静。
于晚倾下身在洛白榆额头碰了碰,她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
番外一
六月盛夏,烈日炎炎,火伞高张,物理竞赛复试便选在了这么一个时候。
艳红漆身的长途大巴驶入原平市,不急不慢地,在烈阳的光晕下好似发软发黏。
车内门窗紧闭,空调开到最大,一股一股凉风从头顶浇下,散起的发丝随风晃动,左右轻摇。
阳光刚好直射在于晚这边,光线带来的炎热连窗帘也挡不住。
炎热带来的燥意涌上心头,眼皮动了动,于晚睁开昏沉的眼睛,身侧的洛白榆靠近走廊,额头侧倚着她肩膀,刚好藏在自己的阴影中,睡得正熟。
蓝白色的校服褂扭成一条,搭在两人的小腹上。
于母的捂肚子箴言在此同样适用,于晚和洛白榆正坐在风口下,凉风虽凉爽,但长途三个小时,一直吹大概率会闹肚子。
洛白榆虽然不信,但还是听话地和她一起盖上了。
两人手腕相交,于晚的手跨过洛白榆右手手腕,松松地搭在他大腿上,半遮半拢地罩住洛白榆半个手掌,夏日空气黏稠,碰触的地方微微发潮,高热的体温藏着些许汗意,其他光裸的地方则被头顶的空调吹得寒凉。
于晚坏心眼地扣住洛白榆的手,拿捏把玩。洛白榆的手指指节突出,苍劲如悬崖古木,手掌的肉不算多但软,或许还是因为oga的缘故,软得让人想咬t在嘴里尝尝,看是不是和甜甜糯糯的糯米糍一般甜糯。不过也不是没咬过,上个月标记的时候便忍不住啃了一口,在小拇指一侧腕骨连接掌心的地方留下一道牙印,还好于晚聪明,自是留了余地,咬得是左手,洛白榆只恼了她一个下午,但左手却被洛白榆藏着掖着不用,躲了众人的目光好几天。
不轻不重地揉捏,从洛白榆的手指一根一根摸过去,五指插入指缝,便两手相扣,手背白皙,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洛白榆放任于晚的行为,清醒了也只是在于晚肩膀上蹭了蹭脸颊。睡饱后的人餍足,于晚的信息素是地下的暗河,常年不见阳光,清冽的水自带七分冷意,在夏天最为合适拿来作空调,嫌热的洛白榆也愈发黏她。
洛白榆醒了也不说话,只是从于晚手中分出自己的手,而后轻拍着打过去,没什么力道,连声音也没有,却恰好合上于晚的手掌,像是小猫在举起粉嫩的脚掌垫垫拍惹恼它的主人,也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于晚看着,没有动作。
又是一声,于晚握住了洛白榆的骨节,拇指扣在洛白榆手背。
指若削葱,是于晚的手,她的肤色与洛白榆相近,但是稍暗一点,带着肉的血色。
洛白榆试着往外拉出手掌,只在两手间移动了一条缝隙,便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他手腕使劲,靠着她肩膀微扬下巴,偏头看向于晚,于晚撩起眼皮回视,眼里含着笑,手指摩挲着他手背的掌骨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