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这么重是因为你是罪魁祸首!”尤朗忍不住喝了一声,火气慢慢上来,再压不下去了,“你犯了错,不该打是不是?你以为你爸很好欺负,有脾气了就能来闹一闹是不是?再说你就给我把裤子脱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严加管教!”
尤嘉楠常常挨打,在爸爸面前不怎么知羞,跟在学校很不一样,闻得此言,不见怯弱,却是更加斗志昂扬了:“好啊!你打啊!你敢打我我就……唔……不要……放开我……”
原来尤嘉楠正大言不惭时,尤朗已经气得不行了,“唰”一下起身,大步流星上前来逮住他,跟提小鸡仔似的提起丢在沙发上,三两下扒了他的裤子,一巴掌盖上去,听他一声“嗷”,简直余音绕梁。
“一道道的棱子呢?”
那点棱子才一天就消了,没打破皮,也不会留有疤痕印子,此刻尤嘉楠娇嫩的屁股上只有一个刚打出来的巴掌印。
尤嘉楠没想到爸爸真会直接打人,当即扭着身子,嚷道:“都多少天了!消了!”
“消了是吧?”尤朗冷冷地盯着他,“你这么惦记,我给你打回来!”说罢,扬声叫了秘书进来。
秘书此前早见过这样的场景,此时也不十分惊讶,只是还有点不适应,脸微微一红,问尤董有什么吩咐。
尤朗抠住挣扎的一双手,道:“去找清洁阿姨,要一根鸡毛掸子来。”
秘书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你真的要打我?”尤嘉楠故技重施,开始卖惨,“我在学校就被打过了,你怎么还要打我?我屁股都要被打坏了!”
“啪!”尤朗一巴掌抽上他的屁股,痛得他两腿一蹬:“坏了?我看还差得远!”
“不要,爸爸……”尤嘉楠泪眼汪汪,立刻更换计策,开始讲道理,“老师已经打过了,我知道错了,罚过了就不罚了。”
尤朗哼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那刚刚跟个斗鸡似的要干嘛?你以为老师罚过了就完了?老师罚归老师罚,我罚归我罚。还有,你这一进来就吱吱哇哇的,再赏你几十棍子都不为过!”
尤嘉楠一听“几十棍子”,腿一下就软了,连连求饶:“不要,爸爸,我害怕,疼,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呢?”
“刚刚……”尤嘉楠心虚地转着眼珠,“刚刚也知道。”
秘书去得快,回得也快,不仅拿回了一根崭新的鸡毛掸子,还顺路给章信通风报信。尤朗却无暇顾及他,拿了鸡毛掸子就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尤嘉楠看着那根鸡毛掸子,想象着那根坚实的细棍子“啪”一声抽上自己身后两团肉,两行眼泪“唰”地淌了下来——吓哭了。
“在学校胡闹,回来发脾气,各打五十,打完了你就知道什么叫疼了。”
尤嘉楠脑子一懵,根本不知道怎么的就发展成这样了,一个弯还没绕过来,身后的鸡毛掸子就兜风抽了下来,“啪”一声,清脆响亮,尤嘉楠身子像鱼一样腾了起来,“啊”地惨叫起来,连话也说不出来。
十几岁的少年,浑身都是胶原蛋白,就连屁股都又弹又嫩,掸子抽下去,把两团肉压下一线,又立刻恢复原状,就跟果冻似的,只有那一道迅速红肿起来,疼得人跳脚。
“好疼……”过了十几秒,尤嘉楠才哼哼唧唧出声。
“现在知道好疼了?晚了!”尤朗有气不假,但也是真的觉得小孩该打,骄纵成性,不敲打都要上天了!
尤嘉楠心中害怕,手脚忍不住折腾起来,想要逃脱爸爸的钳制。可尤朗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一见他那屁股左滚右滚,立刻抓紧手里的鸡毛掸子,七八分力抽了下去,“啪啪啪”的,一连打了十几下。尤嘉楠眼睛一睁,接连尖叫出声:“啊!疼疼疼!救命!爸爸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啊!!”
尤朗却置若罔闻,手上一刻不停地挥舞着鸡毛掸子,在小孩的屁股上烙上一道道热辣的红痕。
“爸爸爸爸……不要……好疼……”尤嘉楠的小屁股已经挨了二十来下,布满了一道道横亘两团肉的鲜红肿痕,密密地连成一片,跟大腿处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朗还嫌他吃不到教训,又添了一分力,几乎是全力抽下掸子了,只见眼前那屁股毫无规则地扭动着,仿佛拼命想要逃脱掸子的蹂躏,只可惜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只能可怜兮兮地饱受摧残。
正打着,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尤朗不悦地望过去,果然见到有点不知所措的章信:“章总有何高见?”
“那个,”章信摆明了是来救驾的,但又不能太明显,悄悄地往前挪了几步,“我听说楠楠来了,想着有段时间没见他了,过来看看。”
尤嘉楠疼得浑身热腾腾的,快冒汗了,听到章信的声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挨打了。
可想在尤朗的手下把人救出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尤朗轻哼一声:“看到了,出去!”
“我,我有点事情想问楠楠。”
尤嘉楠眼睛一闭,这什么脑子啊?蠢成这样,当我们家的商务总监,真的不会败家吗?
尤朗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把小孩往身上一抱,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屁股朝着章信的方向,状似无意道:“有什么事,这样问吧,我给你们参谋参谋。”
“啊?”章信短路了,饶是工作时伶牙俐齿,看着楠楠的红屁股,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呀!尤朗笑笑,道:“忘记了就站着想想吧。”说着,恍若无人,继续扬起鸡毛掸子往小孩屁股上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