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是莫景珩带着他的手腕慢慢划动。
简单几笔勾勒下去,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狗狗,跃然纸上。
纪淮刚刚还在害羞,下一秒,注意力被转移了。
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地说,“景哥,你好厉害呀。”
这让莫景珩十分受用,心情大好。
“接下来,要把这个剪下来,涂上喜欢的颜色。”
“这个我会。”
纪淮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个活。
莫景珩把颜料调好,放在他面前。
一边修剪竹条做框架,一边分心看他。
纪淮做事很认真,一点一点给手里的筝面上色。
太专注了,以至于用画笔去蘸颜料时,眼睛都没从上面移开。
结果,悲剧了,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盘。
他下意识用手去接。
没注意到,地上是一堆废掉的竹条,杂乱地摆放着。
“小心。”
莫景珩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另一只手抓住颜料盘。
手指不小心在竹条尖上划了一下。
没打磨过的竹条粗糙又锋利。
挺长一道口子,一下子渗出血了。
血都滴到了地上。
纪淮站稳了才看到他被划伤了,大惊失色。
“景哥,你的手流血了。”
“不要紧,一个小口子。”
莫景珩把颜料盘放在了桌子上,不以为意地拿了张纸,擦了擦手。
“不行。”
纪淮比他紧张。
捧起他的手,仔仔细细把里面的小毛刺挑出来。
“对不起啊,景哥,是我太不小心了。”
纪淮愧疚死了。
他小心翼翼地对待那个扎眼的伤口。
那是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手指修长,白皙干净,精瘦有力,一点小伤口特别明显。
“疼不疼?”
“真没事。”
莫景珩一直在说不疼,但纪淮听不进去。
伤口一直在冒血,他心头一急,低头,张口吮住了莫景珩的指尖。
莫景珩瞳孔骤缩。
湿软的舌尖从伤口上舔过,卷走了血珠。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纪淮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