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正常”世界。
绝望地要死。
陈挽观察了一天。
在外面等跟陈一枝下班。
陈挽这天就问陈一枝一句:“不干可以吗?”
陈一枝说不可以,一个月一万五供你生活供我买化妆品香水,谁给?
陈挽第二天不去了。
陈一枝逗她,认为她缴械投降似的问她为什么不去了?
陈挽说你们大人就是干什么都想好了,会自己负责。
陈一枝一默,“你也是。”
她不知道陈挽心里崩塌。
她很精神抖擞说:“哎你玩这个不上瘾啊,我看我这边好多孩子玩着都上瘾。”
“这自制力不错啊,怪不得年年给妈妈拿奖。”
陈挽在陈一枝这里待的几天她感触是赶不上她经历的,乱七八糟的一会一个事情一会一个情绪。陈一枝很跳跃,陈挽得不停集中注意力跟上。
她瘦了有八十多斤。
陈一枝每天努力给她带好吃的。
又是补不回来。
家附近的麻烦给陈挽看见了,陈一枝告诉陈挽,这条街上龙哥还怕她了,他问陈一枝她多少岁?陈一枝说十六,不信看身份证,龙哥说不到她成年不招惹她了。完了怕被她未成年女儿打死还没处喊冤去。
陈一枝哈哈笑。
陈一枝不察,或许是自我防御力让她对苦难悲痛消极一类的黑色情绪屏蔽,她没发现她女儿坐那眼睛黑黝黝地望人,真的像很容易爆发的不叫的咬人的狗。
从眼睛到骨头缝里都传出一种不怕死,说不定哪天我也会自己死的阴郁来。
她工作的地方陈挽也看了。顺利没事儿!
陈一枝没顾忌开始带她晚上真正点点烧烤看电视剧,陈挽:“……”
看了一晚。
第二晚,陈挽又吃着烤冷面说我要学习了。
她妈放过她一个小时,猛地从她放满杂物的桌子上拉过正写卷子的她,“白天不能写吗?晚上写眼睛都瞎掉了。”
她大嗓门阴阳怪气问:“是不是跟妈看电视痛苦了?”
陈挽忙说不是。
陈一枝看得电视剧看得陈挽想打瞌睡,她实在对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明星的电视剧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