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璐闻言,身子微微一震,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心底,抚平了那些因为恐惧和自责而生的褶皱。
“以后,”陆江河继续说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还会说我是个只会靠关系,吃软饭,混吃等死的笨蛋吗?我记得为了这件事咱们两个可没少吵嘴。。”
这话像是突然间点亮了两人记忆中的某个角落,让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刘爱璐一愣,随即也露出一丝苦笑,眼中的泪光中竟透出了几分笑意。
“是我太过片面了。陆县长,你不要记恨我。。。。。。”
陆江河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记恨你?哪里话,你当时的批评对我来说反而是种鞭策。人嘛,总是需要不同的声音来提醒自己,才能走得更远。”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包容与深邃,让刘爱璐心中的那份不安彻底消散。
刘爱璐叹了口气,神色中既有释然也有敬佩。
“陆县长,你的心胸真的让我感到汗颜。不过,说到这,我还真想起一件事。”
她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似乎之前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哦?是什么事?”陆江河扬了扬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一直好奇,你那位传说中的女朋友,究竟是哥什么样的人,既然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应该是个很娇气的公主吧。”
刘爱璐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话语间带有一丝调皮。
陆江河嘴角勾起一抹怀念的笑容,摇了摇头。
“她啊,和我一样,是个犟种。认准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由得笑了。
“而且,她还是个记者,总喜欢追根究底,揭开真相。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想到了沈文静如今还在怀安乡,陆江河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机,看看时间,今天还没到和蒋泽涛通话的事件。
刘爱璐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个犟种?那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辩论得面红耳赤?”
刘爱璐的脑海中想象着,那样两个执着的人碰撞在一起,会是怎样的热闹场面。
“那倒不至于,我们更多时候是在互相理解和尊重中找到平衡。她教会了我的很多。”
陆江河的眼神变得深远,仿佛透过眼前的空间,看到了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的身影。
“听起来你们很合适。”刘爱璐轻轻感叹,连她自己恐怕都没注意到,她这一感叹竟有些黯然神伤的意思。
“你不是有洁癖么?那边有卫生间,把脸洗洗,像个什么样子。”陆江河突然侧脸看了看刘爱璐,笑着打趣道。
此时的刘爱璐,脸颊上斑驳陆离,白皙的皮肤与暗红的血迹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目。
对一个有着洁癖的人来说,自己的脸庞不经意间沾染了他人的鲜血,这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大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