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软肋在哪里的燕珩如今拿捏起来她,就像是将猎物囚于掌心的得心应手,“还是说,我将姓周的调回京城为官,你不高兴。”
“怎会。”明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对他的恨意也同煮开的锅水沸腾起来。
将周家人接进京里,只怕是为了更好的拿捏住她,也让她看清所谓的现实。
就算她在逃,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燕珩早起先处理完奏折,便来陪她吃早饭,就连厨子也是以前明家的厨子。
刚下朝,换了一身玄色常服的燕珩夹了一个蟹黄包进她碗里,“蟹肥味鲜,你尝一个。”
夹到碗里的蟹黄包做得和拇指大小,薄薄的一层皮里包裹的是满满的蟹黄。
燕珩又想起那日的场景,眉头紧蹙的想要将蟹黄包夹回来,“要是吃不下,不必勉强自己。”
“这蟹黄包倒是做得小巧。”明黛夹起蟹黄包放进嘴里时。
也让燕珩的一颗心跟着高高提起,等她完全将蟹黄包咽下去后,又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直到将那个不足拇指大的蟹黄包完全咀嚼入腹后,明黛才轻轻摇头,“我又不是水晶做的,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虽然她吃的还是很少,但最起码不会同之前吐出来。
身体是她的,她怎么能自暴自弃。
而且凭什么是她去死,该死的是另有其人才对。
确定她没有任何不适后的燕珩方才松了一口气,想着等下得要给御膳房的重重有赏才行。
吃完饭后,不想两头跑的燕珩特意将奏折都搬到了宸元宫中,好让自己能在累的时候,抬头间能第一眼看见她。
眼前的一幕幕,都像极了他曾幻想过的,他们婚后的场景。
本以为不会有成真的一天,谁能想到这一天能那么快的到来。
即使他在里面用了不甚光彩,又称得上卑劣的手段又如何。
不习惯旁边一直有个人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明黛从书里抬起头,轻声地问,“你最近一直待在我这里,就不怕那些大臣们找你有事,或者是对我有意见吗。”
指尖转玩着毛笔的燕珩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她,“是我执意要和你待一起的,就算有意见也是冲着我来,你怕什么。”
“我是不怕,只是我怕他们在你耳边念叨我是那个祸国妖姬,要将我拉去沉塘了该如何。”
闻言,骨指用力得捏断笔杆的燕珩的脸上瞬间布满戾气,“谁敢,朕第一个砍了他头。”
“他们是不敢,不过刚才杨总管都来请你好几回了,于情于理陛下也得该过去了。”明黛抽出他手上的紫毫毛笔,打趣起来,“你要是在不去,只怕他们真的会骂我是祸国妖妃了。”
燕珩如何能不明白,她这是嫌自己烦,要赶自己走了,好笑道:“行,午膳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