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五根金条,一条翡翠项链,一个钻石戒指,压在最下面的,是两个账本。
崔大勇这几年挣得钱也不少,金子、首饰什么的他根本就看不上,他知道这里面什么是最重要的。
他把账本拿了出来,看了看里面的人名和账目,挑了挑眉,笑了。
他知道茍丝桃这个女人不安分,肯定和某些当官的有染,他这次和这个女人又联系上了,打的就是想让她给自己引荐的心思,没成想还让他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其实这账本他没必要碰,但是转念一想,他迟早得和那些当官的搭上线,要是真和那人有了利益关系,以后闹掰了,人家收拾他轻而易举,现在手里拿到一个对方的把柄,他不也更安心?
但是现在,自己得把东西藏好了才行。
孟笙笙约了那位秘书,吃了一顿晚餐,那位秘书圆滑的很,孟笙笙问什么,他都打太极,所以为什么要交这二十万罚款的事,是不是她得罪了哪些人,上头有人要整治她,她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回了家,孟笙笙和王川泽说起这事,王川泽微微皱眉,“没事,我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孟笙笙嘟囔着说道,“这根本就不符合规定,物价局现在就应该监督民生相关企业,米价、菜价涨的那么厉害,他们不管一管,我卖个衣服,反倒被贴了罚单,我是怎么招惹到他们了?难道现在还得和以前一样,先给每个单位拜个山头,送礼?才能安生的做自己的生意?明明大清都已经亡了……”
王川泽随手拿起旁边的扇子给孟笙笙扇了扇,“消消火,别气了。”
孟笙笙骂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啧,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王川泽也这么觉得,所以借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查了一点事。
他看着手里的资料,隐约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茍丝桃这个女人原本的靠山,应该就是这个工商局的张国栋。
这人虽然政绩平庸,但也不是个傻的,做人做事都自有一套规矩,很少得罪人,在单位的风评也不错。今年这位的家里人给他运作了一番,准备在单位待一阵子,镀镀金,升到厅级,到时候再下到地方,怎么说也得是个-副-省级的职位。
但是人都要走了,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加上这人和茍丝桃又有点男-女关系,不是那女人在背后使坏,他是真不信。
原本只想给老婆出口气,没想到人家反咬一口,还带着她的势力到他面前耀武扬威来了,他不给这些人一个教训,真当他是软柿子。
这些事不归他管,不能直接了当的抓人,他还不能从暗地里下手了?
王川泽把资料又翻了一页,点了点一个人名,准备从这里突破。
自从谭桂芬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