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院子,原本在树下打磕睡的令荣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还故意大声说话问侯夫人的到来。
这么明显的往书房里传话的伎俩,连月彩都看出来了。
“夫人,他们怎么这样?”
白元裳也打消了走过去的念头。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她没有理由怪谁。
“抱歉,走错了。”
她笑了笑,转身带着月彩走了。
“夫人……”
白元裳不理会。也不想去追究他们在干什么。嫁进相府前她听说过太多岑晋怀的风流韵事。所以即便今日他的书房里有个女人,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晚饭吃得不多,她早早回房,泡了澡后也早早的躺下。岑晋怀没有回来,似乎吃过晚饭后他又去了书房。
她没问,也没说什么。交待下人她要先睡觉,不准人再进房间打扰。之后她将一床被褥放到床前的地上,便睡觉去了。
或许是身边有了丈夫,心里便也会有这个人的存在。她翻来复去的想,睡也睡不觉。只知道自己有了困意熬不住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一觉到天亮,可今日起床却令她吃惊。因为地上并没有从来都比她晚起的岑晋怀。看被褥的样子也没人动过。她眉头一皱,已然知道昨晚一整夜岑晋怀没有回来过。
更令她奇怪的是,今日丫鬟将早饭端到了她的房里,并且告诉她今日她不用去给公婆请安。因为相爷和夫人有事一早就出门了。
既如此,用过早饭后她就直接出门去了庄子。想着早些去,下午也能早些回来。
今日的街道有些异常的热闹。不过她知道今天是殿试的日子。多少文学子弟就靠着今日一试改变命运。
“那不是令荣吗?”月彩眼神也是好,从马车窗子看向外面时,正好看到远处的令荣。
白元裳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是令荣没错。
令荣正往人群外走,身边并没有主子岑晋怀。
白元裳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催促车夫赶快出城。
月彩发现主子从昨日开始就心情不太好。确切的说是从昨日去书房看公子并未见着之后,她就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夫人,奴婢一直有个疑问。今日想请夫人替奴婢解了。”
白元裳抬眉,轻轻舒展,“是何疑问?”
月彩悄悄吐出一口气,说道:“岑公子以往风流作做……被人称为京都城四害之首。确也如此,他如传言那般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