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喜极而泣。白元裳抱着三姐终是舍不得放手。姐妹俩哭得眼睛都红了,月彩和曾婆子努力的劝,才终将二人收住眼泪。
“一转眼那么多年了,四妹都要出嫁了。”
白元裳笑着,轻轻抚摸三姐的肚子,“小家伙,这一路上你有没有老实?有没有欺负你娘?”
白元桦握住妹妹的手,“他还算好,跟他哥哥一样,加上有王爷在,我挺省心的。倒是你啊,我的四妹妹。”
说着说着,白元桦又掉下了眼泪,心疼得不行。
“三姐,可不许再哭了。不然姐夫要说我的。”
白元桦吸着鼻子,抹着眼泪,说道:“来的路上我听说这两个月的事了。关于你的。很详细。”
白元裳:“我?我的什么事?又是谁跟你说的?”
“别的不说。单是母亲,我很惭愧。幸好有你,这些年你陪着母亲,还替母亲治好了病。让母亲重新做了她自己。小裳,你的三个姐姐实在是愧对自己的母亲。”
白元裳只好努力的劝,才没让三姐绕在这件事情出不来。今日是她成亲的大喜日子,她不想提这些不开心的。再说,在她看来,苦难已经过去了。
想想这三年自己窝在房里不闻不管,她对母亲又何尝不是满心愧疚。
白元桦说起大姐和二姐。二姐这些年有成王府照顾过得还行。只不过她遭遇夫家那样的事。而今独自带着孩子,又不肯改嫁,非要等世子流放期满。
“那这些年,二姐夫可还好?”
“王爷派人关照了。你放心吧!再熬几年,他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那二姐为何不与三姐一块儿回来?”
“怎么没有。只是二姐这些年太劳累伤了底子,马车颠簸她就一直吐,所以王爷留了大夫让他们慢些走。快的话晚些时候能到,慢的可能就得到明天了。”
白元桦又说起大姐。大姐当年嫁进镇国公府,是何等的风光。但谁能想得到镇国府吃了官司,最后全家被贬出京都城,三代内都不得再入京都城。若不然,大姐必定是要亲自来给妹妹贺喜。而今只能请三妹帮忙带些礼品来,表达心意。
感慨过后,白元裳只能在心里祈祷,和祝福她的姐姐们。
“对了三姐,我大婚的日子定下来至今天不足半个月,你和姐夫远在边地,这日子怎么算也不可能那么快能赶到?”
白元桦哦了一声,“这个事情我不太清楚。都是你姐夫在处理。我只无意中发现,有京都城的人快马加鞭送了信!”
白元裳再追问送信的人,白元桦就不说了。借口饿了要吃饭,拉着妹妹找吃的去了。
新娘妆是白元桦带着月彩完成的。新郎岑晋怀已经等候多时。在厅里,白元裳拜别了父母,拜别了哭得眼泪哗啦啦的兄弟姐妹。之后,媒婆搀扶着她,将她带到了岑晋怀的身边。
直到被握住了手,白元裳心里有一阵阵轻轻地涟漪,随后又觉得踏实。
直到握住她的手,岑晋怀一颗心安定了下来。不说旁人,就连他自己都很意外,二十多年混过来,他竟能娶到像白元裳这样勇敢,聪明,又坚韧的女子为妻。
这是白元裳的选择,成为他的庆幸。